林阁主手中的大钟也悄悄神识传音,道:“草爷,我差点被他的金篆仙箓毁掉,才让你有机会控制他,你可不要乱来。” 那大蛇正是蚖七,悄声问道:“刚才让傩祖心神大乱的,是阿应吧?” 大钟道:“是他的声音。不过阿应为何可以一句话便让傩祖心神大乱?” 蚖七忧心忡忡道:“阿应惹恼傩祖,待会死的时候,血不会溅到我们身上吧?” 大钟道:“我们躲远点便是。” “阿巴。”林大阁主连连点头。 除了他们,还有些许应的故人也听出他的声音,纷纷张望,试图寻到许应的踪迹。 郭小蝶在人群中连续往上蹦,跳起老高,郭家老祖急忙把这姑娘的脑袋往下压一压,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再往上蹦,当心傩祖把你脑袋瓜子削了!傩祖不削,其他人也给你削了!” 郭小蝶笑道:“我听到了许妖王的声音!老祖宗,你也听到了吧?” 郭家老祖忧心忡忡,道:“听到了,所以你不要再蹦了,我觉得那小子与傩祖有仇,刚才他乱傩祖道心,就是想引火烧死傩祖。” 他叹了口气,道:“说不定,待会咱们还要大义灭亲。” 郭小蝶吓了一跳,失声道:“老祖宗,你要杀掉傩祖?” 此言一出,顿时一双双目光齐刷刷扫来,四周生出一股股杀意。傩祖,是傩法之祖,从无到有开创六秘的存在,造福了无数人,想杀傩祖,便是与天下人作对! 郭家老祖吓了一大跳,失声道:“疯丫头,我说的是大义灭亲!” 郭小蝶眨眨眼睛:“我们是傩师,当然是与傩祖更亲!还能跟许妖王那小子更亲不成?” 郭家老祖说不过她,语重心长道:“你安分一些。待会许妖王死的时候,血泼下来,你用白面馒头醮一点他的血,吃了说不定能长生。” 傩祖傩履目光如电,也在扫向人群,试图寻到许应的方位。不过玉虚宫外人山人海,他很难确定许应的位置,也不知是否是那人归来。 “飞升仙药即将现世,难免会有天魔出世,秽乱人心。” 傩履目光照耀人群,声音传来,在每个人心底响起,“诸位小心,天魔在你们之中,待飞升仙药问世,便将出手抢夺。” “厉害。” 许应暗赞,此时若是被人发现他就是那个一句话便扰乱傩祖道心的人,恐怕下一刻便会被愤怒的众人撕碎。 这时,许应身边一个声音悠悠道:“掌管玉池秘藏仙药的傩祖,可以随便说人是天魔吗?” 许应看去,说话之人是一个三十许岁的男子,仪表堂堂,颇有正气和威武之气。 他的衣着上衣下裳,都是黄色,没有多余章彩纹饰,只有贵气,仿佛平凡的衣着穿在他的身上,也能彰显不凡。 许应笑道:“多谢兄台仗义执言。” 那黄裳男子笑道:“我并非仗义执言,而是对傩祖有所怀疑。” 傩祖傩履此时已经平静心神,向玉虚宫走去。 仙火向两旁分开,隐约间可以看到火焰中还有一些或站立或坐着的人,姿态古怪,越是接近玉虚宫,人数便越多。 他们是商周时期进入此地采仙药的炼气士,沐浴在仙火之中,一动不动。 许应心中微动,询问道:“阁下为何会怀疑傩祖?” 他怀疑傩祖,是因为傩明明是不死民赖以不死的原因,傩法的源头,显然是不死民。而六位傩祖却将之据为己有,对外宣称自己是傩法始祖。 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六位傩祖,这个黄裳男子又是出于什么怀疑傩祖? 黄裳男子道:“你看到仙火中的那些人了吗?这些人是在尝试进入仙宫时,被仙火灼烧,不得不封闭自己的一切感官,所有穴窍,让自己陷入无知无觉之中,免得被仙火侵入自己的体内。” 许应望向火中的人们,想起竹婵婵当初也是在一座仙宫外,沐浴仙火之中,被烧干了一身的修为,若非被裴度所救,肯定会被烧死在火海之中。 “仙火是炼制飞升大药的火焰,火焰中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