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刑妖司,总是遇上各种倒霉事,指不定早跟他一样家财万贯了!” 被她指着的谢绝尘停住笔,犹豫了会儿才决定回答她们:“我不会挣钱,主要是我母亲跟我几位叔婶操持碎务。” 柳随月对着他神色端详许久,低声问道:“你怎么啦?” 谢绝尘轻一摇头:“无事。” “因为他方才一扇,那是叫扇吗?叫众人觉得他不好相与。”倾风学着挥了下手,豪放地对谢绝尘道,“别介意,刚知道我杀了纪怀故的时候,他们也是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很快他们就会习惯了。” 谢绝尘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柳随月:“你……好会安慰人。” 倾风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想法,兴致勃勃地道:“你、我,哦,再加个季酌泉,若我们三人一道出去,可以直接起个名字,叫‘人之将死’。” 柳随月推了她一下,激动道:“呸!呸呸呸!” 倾风摩挲着下巴:“哦,不对,应该叫魑魅魍魉!” 谢绝尘:“……” 柳随月叫道:“为什么非要跟鬼过不去啊!” 倾风好奇琢磨:“小金蟾能帮我们转转运吗?” 柳随月惶恐道:“我……可三足金蟾又不是白泽?”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季酌泉从房顶上跳下来,抱着长剑,站在窗户外看她。 倾风还笑着问二人:“你们觉得呢?” 谢绝尘没见过她这么怪的人,脸上是种很复杂的茫然,困惑却不知如何思索。 季酌泉已给了答案:“不是很好听。” 倾风居然一本正经地探讨起来:“那你说。” 季酌泉刚要开口,眸光一转,利落从窗口翻了进来,站定叫道:“别叙师兄。” 第47章 剑出山河 (我还猜师叔要如何讲解政务) 倾风回过头, 才知道是林别叙来了。 这个平日总是温润和善的人在刑妖司竟颇具威望,他走进门来,弟子们比见到老先生时要本分许多, 端坐回自己座位,摆出一副听训的姿态。 林别叙在门口顿足,对着地上还未情理干净的木屑轻扫一眼。走到台上,又转身朝破败的窗棂与墙面看了一眼,随后才慢条斯理地坐下,将手中书册与竹笔并齐摆在桌上。 他喜怒无形的浅淡模样, 更叫底下众人心惊胆战,只觉他高深莫测,从来看不穿他心中所想。 林别叙拍拍矮桌左侧,唤道:“谢师弟。” 谢绝尘不明就里,还是起身走去。 林别叙又指着右侧,点名:“季师妹。” 季酌泉跟着起身,与谢绝尘隔空对视一眼,分别在桌案两侧坐了下来。 张虚游当即大叫出声:“别叙师兄,你来上个课, 怎么还带左右护法啊!” “如此才能安心啊。”林别叙无辜叹了声,“何况我不是来上课, 我是来同大家说一件事情。” 众人看着他翻开面前书册,纤长细白的手指点在纸张上, 平和宣布道:“烦请诸位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一并上交。无论是金银、铜钱, 还是方便变卖的饰品、兵器。需用武器时, 会再由刑妖司一并发放。待修行结束, 再将东西还与诸位。” 众弟子顿时哗然不止, 借口百出。林别叙挑了几个作答。 “不要吧!我的剑不好变卖, 可否留在身侧?” 林别叙无情地道:“不可。” “我的刀自小与我相伴,需日日养护,离不开身!没有它我夜里都睡不着觉!” 林别叙说:“需养护的兵器会转交令尊保管。若是实在睡不着,那就别睡了。” “我身上的这块玉佩是出生时高人赠予,我娘说我若不时时佩戴,会灾祸不止!” 林别叙笑容依旧,眼神微凉:“刑妖司早有明文禁治,不可迷信鬼神,偏信左道。是哪位高人的道法比先生还要精深?那大可不必在刑妖司求学了。” 倾风见众人诉求被一一驳回,毫无转圜余地,也是愤恨骂道:“是谁想的这么阴毒的主意!” 她第一反应是黑心肠子的林别叙,可随即又觉得这做事的风格极为眼熟,等林别叙意味深长地朝她瞥来,心底便泛出一丝悔意。 果然,那厮带着笑意道:“我会向陈师叔转告你一片贤孝之心。” 倾风:“……” 柳随月欲哭无泪:“倾风,你师父好狠啊!” 众弟子亦是哀怨朝她看来。 林别叙又道:“袁师弟,你的奉银我会托人帮你寄送。” 袁明点头。 林别叙一脸兴味地道:“来吧,先从师妹们开始。柳师妹。” 柳随月脚步拖沓地上前,从袖口、腰间,各自取出几枚大钱,又在林别叙的眼神示意下,将发簪跟耳环也取了下来。 她埋头从自己的行李中翻找其它值钱物件,盘算着如何浑水摸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