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翁星没忍住笑了下,追问:“那你告诉我你最近在和谁打架,在?干什么,为?什么受伤。” “你告诉我我就换。”她借机提出要求,得寸进尺般。 挑了挑眉,他?低低笑,“一换三,我吃亏啊。” “说不说。”翁星气鼓鼓,要扔掉纱布。 电视声断断续续,夜里渐渐冷下来,陈星烈给她说了池升升家的事。 他?还在?让池升升帮他?做新?模型,编程挣的钱都给?他?了,可他奶奶治病救命的钱还是不够。 他?家住在?旧滩岭附近的城中村,是出了名的小混混爱聚群打架斗殴的三不管脏乱差地界。 她奶奶开?了个?编制草篾的店,卖点手工编织品补贴家用?,最?近却总遇上附近的混混过去闹事。 砸店还打老人,附近邻居都有个?老爷爷因为?帮忙被打断根肋骨送医院。 约的是今天验收模型,他?第一次去那地方,就撞上那帮败类打人。 左肩的伤是被其中一人拿木棍从后面敲的,当时就疼得麻木了。 强忍着,反过身去他几乎把那混混手卸了。 “就这样。”眼皮半耷下,一蛊粥都喝完,有点犯困,也?不管伤,就半靠着沙发休息。 “下次你别去了。”翁星拉他?衣袖,从旁边找了条小茶几毯给?他?盖上。 “报警吧。” 那地太乱,警察管不过来根本。 翁星愁,一手托腮,“反正你这周别去,等伤好了。” “嗯,下周我陪你去看池升升奶奶。”翁星有把握,无论是哪个?奶奶,只要是奶奶都会很喜欢她。 “对,就这样,我?做点南瓜酥饼带过去。”她喃喃自语,眼睫很长,覆下,在?眼窝里打出一圈阴影。 充完话费,一手捞着手机给她叫了车。 后面还是亲自送她回去的。 走在?花园里,翁星回头看他就胡乱裹了件羽绒服拖鞋也?不换,就这么出来。 她笑道:“怎么这么黏人啊,男朋友。” “要是因为我又伤着,我?不成罪人。” “你老公命硬。”拉她衣袖,在?漆黑不甚明亮的天里,他?低头帮她理衣领绒毛,指间还带着寒意。 路灯灯光落下,照出男生?颀长的身影,皮肤冷白,一向淡漠的脸有些宠溺的温柔。 从路边便利店里买了巧克力和糖塞她怀里,又捞着人上出租。 上车时,翁星让他下,别送,他?没听。 一上车就靠着后座闭眼小寐,手还牵着她的。 翁星低头仔仔细细看那手指,食指的戒印还没完全消退,还很浅,她嗓音轻轻,喃喃自语:“这儿还差一枚戒指。” 回家的时候一点了,还是只有小黄迎接她,汪汪撒娇一样叫。 翁星吃了颗糖,随口含糊道:“小黄你也熬夜哦。” 轻手轻脚回家,睡前?给?他?发晚安,抱着熊安然入睡。 小组座位轮换的时候,翁星选了司唯嫣旁边。 保温杯搁桌面上,宋墨白做完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温柔却莫名有点落寞,他?把她桌面上的书帮她搬到她的新?座位上,始终一言不发。 这两周不是没有感觉到这姑娘的刻意疏远,找他?说话少了,也?几乎不问题,有不懂的难题都留着课后,第二天会揣着满满几张稿纸的笔记回来。 她找到新的帮她讲题的人了。 谁都没戳穿,心照不宣地疏远。 翁星心底有点愧疚,毕竟他?之前?帮了自己那么多,她对他?弯唇笑,梨涡很浅:“谢谢同桌帮忙。” 司唯嫣在?旁边吃醋,“成,你们一辈子好同桌行吧,我?是比不上咯。” “不用谢。”把她的橡皮捡给她,稿纸工整排列好,有条不紊。 桌肚里她给的巧克力他还没吃,窗台上的海棠花的早已?开?败,花瓣碾没在?泥土里。 这姑娘偶尔有点粗心,喜欢丢东西,思考的时候喜欢手里捏一块橡皮,指甲还忍不住扣扣,把橡皮扣得千疮百孔。 她扔了一块又一块满是洞的橡皮给?他?,说不要了,他?却都把那些橡皮妥帖地用小盒子收好。 伸出的手又收回,他?看了眼这块也?有洞的橡皮,温和问:“是不是不要了?” 翁星点点头,“嗯,扔掉。” “好。”捏着橡皮收回手心,宋墨白微垂头,单薄镜片下的眼睛不辨情绪,他?低低回:“以后有机会还做同桌,翁星。” “一定。” 孙曦在?旁边打圆场,“怎么啦我这个新同桌不好哦,学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