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快了呀?他好直接。 食指轻轻敲键盘,编辑打字又删除,来来回回好几分钟。 屏幕上跳了条回复 dive:[睡了。] 语气淡然,仿佛当上条消息他没发过。 翁星立刻发:[这是班牌和药膏的钱。] 约莫一分钟,他回了个,[嗯。] 再无下文,而翁星一会一醒,翻消息界面,发现他也没收那钱。 点进他朋友圈,翁星把那几首歌来来回回听了好多遍。 有两首歌是电视剧和电影里的插曲,权游和加勒比海盗,另一首是taylor的《safe and sound》。 旋律都很哀伤,压抑低沉的调子,翁星一整晚睡得都不太好。 翌日,翁星一醒,就听见敲门声,她抱着手机第一时间点进与他的聊天界面,发现他还没收那钱。 柏悦在门外喊,“星星,快起床上学去,阿烈回来了,你今天和他一起去学校啊。” 看了眼镜子里眼睛下淡淡的一圈青黑色,左脸红肿的地方擦了药膏已经差不多消了。 洗漱,换衣服,听着柏悦咋咋呼呼的声音。 “怀杰,来看看,我们家这酒杯都被压碎了。” 忽然“砰!”的一声,柏悦叫了声。 翁星绑好头发,出门一看,客厅地板上她的水彩颜料被打翻,柏悦站在旁边有些惊慌地看着,粉色裙面上也沾着颜料。 她握着手机在打电话,眼泪随时要逼出来。 翁怀杰脱了西装外套,在旁边弯腰收拾,还在安慰她,“阿悦,不碍事,别急。” “我找个阿姨,来重新清洗一遍。” 柏悦说话断断续续,“我是,我是想收拾一下,那颜料上全是灰,我想着阿烈他父母可能会来做客,我没想这样的……” 女人脸色苍白,眼里盈着泪,无措而可怜。 翁怀杰起身抱住她安慰,“没事,慢慢来。” 看着那一盒她曾辗转几人手上才买来的水粉,翁星一声不吭,走上前去,把还剩的那点颜料都收起来,又沉默地把地毯挪开,用拖把拖地清洗。 柏悦:“囡囡,你还画画吗?” 顿了下,翁星默不作声。 柏悦继续道:“家里那些画具……” “我会全搬到我房间的,你别碰。”翁星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和。 柏悦看着她,眼眶却渐渐红了:“妈妈给你买新的。” 翁怀杰偏袒:“星星,你妈妈不是故意的,别这么冷漠。” “你高三,画画时间应该不多,这一时半会坏了,也不碍事。” “那我要是去参加艺考呢?”翁星咬着嘴唇,说出的话像是为了激怒他们。 柏悦缓了好一会,最后才开口:“星星,你以前没有提过这事。” “你如果想学艺术,我们可以联系la的大学,送你去留学,和爷爷奶奶也有个照应。” 翁怀杰点了支烟,“想好了?” “爸爸不支持你走这条路。”他做下决定,笃定道:“你会后悔。” 心底一沉,翁星垂下眼睫,淡淡道:“我说着玩的。” … 翁星没去找陈星烈,而是独自去了学校。 路上遇见好些天没见的章诗寻。 她背着个画板,在公园外停留,短裤红格衬衫,头发剪短到耳边,坐在椅子上,用小刀削一块木刻,嘴里叼了个棒棒糖。 一两周没见,她好像更瘦了,碎发缀在锁骨弯,骨骼清瘦凸起,晒黑了点,看上去更瘦小。 翁星走过去,将自己路上买的一盒提拉米苏递给她 刻刀的动作停下,章诗寻抬头看见是她,弯唇笑了,拉她坐到身边,“在a班感觉怎么样?” 翁星看见她耳后的伤疤,问:“你被打了吗?” 章诗寻一点不在意,旋了个弯,用小刀在木刻上刻字,“我也打回去了,不亏。” “在a班怎么样啊,小美女。”章诗寻笑着撩起她耳边的发,看了会她左脸,眼神暗下来:“谁欺负你了?” 翁星把昨天发生的事讲了个大概给她。 章诗寻吹了点木屑,“这人活该,以后我看见她一次收拾一次。” “别,你自己在三中保护好自己才好。”翁星看着她耳后的长短不一的发茬,“怎么剪成这样?” “你上次让我别去三中,发生什么事了?” “周佑天带人在和附近中学的约架。”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