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眼,伤了苏景玉甚至趁机杀了他都算不上有违法度。 顺子激愤不已,恨不能立刻冲进京里救苏景玉出来,细思过后又泄了气,急的蹲在地上,眉头几乎要锁到一处。 逢月面向敞开的窗子深吸一口凉气,稳住心神,回头吩咐:“顺子,你去一趟……” 还没等她说完,顺子两步窜到门口:“少夫人放心,我这就去找陈公子!” 昆叔随后也跟着离开,连夜进京守在大理寺门外,不管最终是否会走到劫狱这一步,都要事先做些准备。 他们都知道此时苏景玉的安危对逢月才是最重要的,没有要求继续留下来保护她,这样的默契反倒让逢月的心绪安定了不少,坐在桌边静等着顺子回来。 巧儿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缩在门口又怕又心疼地看着逢月,擦干眼泪,哆哆嗦嗦地走出来,拿起斗篷给她披上。 桌上的灯烛随着涌入的寒风曳动,凉透的茶水换了又换。 逢月有生以来第一次彻夜难眠,身边没有苏景玉的衣物,翻出拂风的道袍抱在怀里。 窗外漆黑的夜空渐渐泛上一抹蓝色的光亮,寂静中,又沉又缓的脚步声隐约可闻,越来越近。 逢月忽地放下道袍,跑到门边迎顺子进门。 “陈公子怎么说?景玉他还好吗?” 她身上的斗篷掉在地上,巧儿忙追过去捡起来。 顺子目光躲闪,支吾道:“世子他……挺好的,就是……那个……” “就是什么你快说啊!”逢月苦等了一个晚上,急得连声催促。 顺子从衣襟里翻出一张折了几折的信纸来,“少夫人,你先看看这个吧。” 逢月察觉到事情有异,心里慌得砰砰乱跳,接过信纸展开那一刻,苏景玉熟悉的笔迹映入眼眸,瞬间被涌上的泪水淹没。 “和离……他竟然要与我和离……” 逢月又惊又气,将信纸撕得粉碎,硬生生逼退涌上的泪水,坚决道:“我是不会画押的!他是定远侯世子,有丹书铁券护身,他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有事!” 她已然猜到事情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苏景玉是因为怕拖累了她才出此下策,她像是在说给顺子听,实则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 顺子苦着一张娃娃脸,心里惦记着主人,还不得不顾及到逢月的情绪,怕她承受不住,几经纠结才据实相告。 “少夫人,那个……咱们府里已经没有丹书铁券了。世子知道你不会同意和离,还写了这个给你。” 他刚翻出信来就被逢月一把夺过,“休书”二字就像一根尖刺深深扎在她心里,痛的她全身打颤。 惟愿爱妻逢月再结良缘,与梦定之人终成眷属…… 泪水奔涌而下,她死咬住嘴唇,刚要把休书撕毁,手上又突然顿住,倘若苏景玉真的躲不过这一劫,这封休书就是他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她舍不得。 紧绷了一整夜的身体瞬间脱了力,她颤颤巍巍地瘫坐在地上,手里的休书轻飘飘落在身前。 巧儿吓的丢了魂,这会儿才清醒过来,扔了斗篷,不知所措坐在她身边啜泣不止。 “少夫人”,顺子跟着红了眼眶,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 逢月拭去泪水,哽咽道:“你们两个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第一抹晨光透过窗棂射入屋内,逢月手中攥着休书,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这里是他们两人共同营造的新家,昨夜还在这里双宿双栖,没成想一夜之间又是天翻地覆,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景玉……夫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