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大敌的模样,好像他会把她怎么样似的,睡着了就变成这副死德性,还好没有把外袍衬里给脱了,否则还不知道被她怎么摸呢! 抓起她的手臂向床里一推,推的她一咕噜平躺在床上,自己转过身,背对着她睡去。 刚睡了没多久,背后仿佛传来一股温热绵软的触感,紧接着一条腿压在他腿上,纤细的手臂贴着身侧一直摸到他胸前,从斜襟探入,紧贴着单薄的里衣。 苏景玉忽地醒来,脊背僵直着不敢乱动,生怕触碰到背后那片绵软,身体又向外挪了挪才转头推开缠在他身上的少女,紧贴着床边平躺着。 他此时又困又累,闭上眼睛,全然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 算了,随她怎么样吧。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没等他睡着,枕边人又侧过身来抱着他,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在颈间,莺歌燕语在耳畔回响,他全身滚烫,再也难以入眠。 苏景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将拂风平日念的那些错乱的经文念了几遍来分散注意力,但并没有什么用,血气一阵阵上涌。 偏偏枕边人越发不安分,搂在他胸前的小手忽然向下一扫。 “林逢月!” 苏景玉一把打开她的手,将她推的贴靠向床里,双臂伸出被子外,忍着凉飕飕的夜风,死死压住身体两边的被子,以防她再次入侵。 刺眼的闪电照的房里亮如白昼,瞬间又是一片漆黑,苏景玉睫毛微颤,慢慢冷静下来,回想着刚刚心底默念的那些经文不禁失笑。 他十二岁起跟在拂风身边,从一个懵懂少年逐渐成长为一个男人。 拂风教他要正视身体的变化,不必过分压抑自己的欲望,还教他如何自给自足,什么频次既能满足自己又不会伤身。 当年的他年纪还小,恼羞成怒地指责拂风教坏了他,拂风对他说食色性也,再说他将来要成亲,床笫之事同医术、武功一样,也要潜心钻研,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难得严肃地告诫他,这种事情断不可胡乱为之,除非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才能与她共享极乐。 苏景玉看着枕边人,不经意间嘴角扬起。 心爱的女人,他也不清楚她算不算,拂风那个老光棍自己都没有爱过,更没有教过他怎样才算爱上一个女人。 他只知道自己并不像一个月前那样反感她触碰他的身体,只是此时此地不合时宜,所以心里格外别扭罢了。 * 梦里春光旖旎,全然不同于现实中的雷电交加。 温软的床榻边,月白的纱裙如烟雾般飘落在地上,逢月瘫软在夫君的怀里,与他唇齿相依,厮磨缠绵,他动情地亲吻她,柔软的双唇挑逗她攀上欲望的巅峰。 “桑婉……抱我……” 他喘息着在她耳边轻唤,她睁眼,手臂紧紧圈着他,微颤的指尖一寸寸触摸着他近在迟尺的脸颊,想要将他的样子牢牢地刻在心里,随之抬头吻上他的唇。 她缩在他怀里,委屈地呢喃低语,“夫君,你别再离开我。” 他温柔地抱着她,修长的手臂揽着她腰下,“不会的,我一直陪着你,这辈子,下辈子,都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她把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胸口上,抓过他身上的鱼形玉佩在手里把玩,上面刻的花纹依旧看不分明,摸上去却清清楚楚,是细密的鱼鳞…… * 不知什么时辰,轰隆隆的雷声终于停了,只听见雨水打窗敲瓦的噼啪声,还有耳边间歇响起的令人血脉喷张的低吟声。 苏景玉睡意全无,冻的冰凉的手臂仍死死地压住身体两边的被子,茫然地望着床榻的顶板,任由逢月的小手从被子里钻出,在他脖颈上摸来摸去,强行压抑着心底的欲望与冲动,感叹自己的定力实在是难得一见。 心里嘀咕着这都多久了,她梦里那位也该歇歇了,如果换做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折腾这么久,不过看祁家那个带玉的弱不禁风的模样绝迹不可能做到,也不知道这丫头喜欢他什么! 回想起当日在衍王府水榭边看见的那一幕,他心里一阵酸涩,别扭地转过脸。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