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什么双修?”盛千婵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表情无辜,“我怎么不记得有什么约定?” 她试图装傻,桑清衍却不惯着她。 他直截了当地提醒道:“你当初在婚后的第二日, 亲口跟我提的要求, 在家时每三日双修一次,你忘了?” 她没忘,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俩之间的所谓双修啊! 要是她坚持不记得,他该不会还要把自己的记忆抽出来再放映一遍吧? 盛千婵实在不敢赌,万一被当场打脸就更丢人了。 她内心的小人疯狂咆哮, 面上还是一副优雅得体的神情,瞳孔微微放大,眉毛稍稍扬起,有一种被提点过后恍然大悟的开窍感。 “哦,是这样啊,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才怪。 桑清衍听不到她的心声, 等到了肯定的回答便微微转头, 向他的寝殿方向侧目:“那走?” 不走还能扛着她过去啊? 盛千婵暗暗腹诽,瞄了一眼桑清衍穿戴得一丝不苟的装束, 视线从他领口滑到胸膛,又一路下移, 最终嘴角挤出一丝礼貌的微笑, 率先往他的院子迈开了脚步。 “真是劳烦您不辞辛苦来提醒我了, 我这就去。” …… 时隔多日, 又踏进冷冷清清没有人气的寝殿,纵然有了心理准备, 盛千婵还是难免感觉有些紧张。 现在的她太冷静了, 一点热血上头的冲动都没有, 她甚至有点回忆不起来自己当时是怎么有胆量提出另一种双修方式,还亲身上阵实践,推倒了比平时看起来更可怕的桑清衍的。 记忆里那些过于令人脸红心跳、少儿不宜的画面,更是让她难以置信其中的主人公之一是她本人。 她不是被鬼上身,就一定是被人下降头了! 好在寝殿与印象之中的极简肃寂也有所不同,一些与这里的风格看起来格格不入的毛绒摆件大大冲淡了原有的冷旷之感。 当盛千婵的目光落到顶着一张滑稽脸的白色毛绒团子上时,她诡异地产生了一种宾至如归的感受。 没想到桑清衍不是随口说说,还真将她的毛绒玩偶摆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他平时坐在桌边时,会一边撸着毛绒团子一边看书喝茶吗? 盛千婵觉得这个画面无法想象。 不过,不可否认,她的心情轻松了一点。 身后,桑清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自从被她抱怨过走路总是没有声响容易冷不丁吓人一跳之后,在她身边时,他总是有意地制造出一点动静来,好让她清楚地察觉到他的到来。 可人总是善变的,就比如此时,盛千婵又觉得他这样也不好。 他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跟她逐渐怦然加快的心跳声几乎重合。 就在她这一眨眼间的神游中,桑清衍靠得更近了,她仿佛能够感受到他周身清新冷冽的气息从后方铺天盖地地涌来,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领域内。 危险。 盛千婵后颈微微一凉,寒毛竖起,有一种被盯上的危机感。 警报又开始作响,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身后的男人就像优雅从容的猎豹,明明走得也不快,就那么慢条斯理,闲庭信步似的追上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