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师门长辈的意见。 乌家人全都毫发无损地送回了住处,几个桑家护道人隐匿在虚空跟在船的后方。除开上路后不知所踪的易子钰,目前这白玉楼船上包括她和桑淸衍在内,总共也就俩人一鸟。 维持形象给谁看去? 给桑淸衍吗?他不配! 对比她的怒火滔天,桑淸衍就淡定得多。 他单手捧着书,另一只修长的手在几案上轻点着,清冷的嗓音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给赤天的灵果它不喜欢。”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没办法扭转自家傻鸟的想法。 “那它也不能就这么吃我的丹药吧?” 盛千婵不依不饶。 她那些炼丹材料是不贵,可都是她这些日子来辛辛苦苦攒的,她一个无门无派没有资源的小散修容易么! 这回桑淸衍倒是不说话了,直接取出一枚储物戒扔给她。 盛千婵怔怔接过,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不够吗?”桑淸衍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又多问了一句。 盛千婵这才用神识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好、好多灵药! 虽然好多灵药她都不认识,但是只看流露出来的一丝气息与神韵,就知道那是难得的天材地宝,居然就这么轻易交给她了? 盛千婵默默地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损失,发现和现在得到的比起来,可能连人家一个零头都比不上……嗯,算下来她简直赚翻了。 当然,桑淸衍这么好说话看的肯定不是她的面子,她只是沾了那只馋嘴鸟的光。看看,大佬就是大佬,对待自己的宠物也是这么阔气。 盛千婵心里感慨,紧紧攥着那枚储物戒,回头看了一眼躲在门外探头探脑看进来的大鸟,嘴上保证道:“够了够了!仙尊大人您放心!以后我一日三餐都会记着赤天的!” 桑淸衍听着这话,淡淡地瞥去一眼。 有事直呼大名,这会儿心情好了又改口叫他仙尊大人,这女人还真是善变。 …… 白玉楼船在半空中疾驰。 船外流云掠过,速度快得惊人,而船内却安静而平稳,连一丝风声都听不见。 盛千婵的怒火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这会儿熄灭了,站在静悄悄的大厅里,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空气安静得有点尴尬。 就在她想说没什么事她就回房接着捣鼓她那些实验时,桑淸衍忽然开口了。 “还有半天就到盛家了。” 盛家不在南境,而是在南境与东原的交界处。从南明圣宗出发,即使是白玉楼船这样用以代步的灵宝,也要急速飞驰三天三夜才能抵达。 “哦。” 盛千婵想了想,简单地回了一个字。 她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她在船上这几日已经到处试过了,层层叠叠的禁制把船都包裹起来了,她根本逃不了,也没想逃。 对于自己的命运她也已经看开了,就这么着吧,嫁就嫁了,反正又不是成了亲就要三年抱俩,她还有再拖一拖的机会。 要是等她实力再强大一点,她就回那座无名的悬崖看看,说不准还能找到原主的蛛丝马迹。 指不定原主回来了,她就能顺利脱身了呢? 盛千婵心里还抱着一丝乐观的幻想。 尽管她知道,这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过想到以后还得和桑淸衍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说不定就得百八十年,关系太过僵硬也不行,她一时半会儿也就不急着走了,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去哪了?” 她这几天窝在房里不出门,也知道那个总是笑眯眯的桑家客卿人不见了,想想就她和桑淸衍两个人共处一室,她就更不想出门了。 “前方路上出现了邪魔,他去处理了。”桑淸衍回答得也十分言简意赅。 哦,这样。 盛千婵托着脸,有几分好奇。 “邪魔到底长什么样?” “……”桑淸衍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用什么样的形容词,半天才回答了一个字,“丑。” 盛千婵无语,这算什么形容词? 她就想聊聊天,稍微促进下感情,你上来就把天聊死了是什么意思? 想是这么想,考虑到不能让气氛继续冷场下去,盛千婵硬着头皮接道:“有多丑?” 桑淸衍:“……” 盛千婵回望着他:“……” 四目相对,唯有沉默。 行了,这天确实也没必要再聊了,再聊下去就不礼貌了。 盛千婵识趣地站起身,跑得飞快。 再不跑,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把天聊死的尴尬场景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