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天王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这是自然。” “有用得到二哥的地方,小弟自不会推辞。” 徐行点头,面露笑容。 “那愚兄先退了。” 言毕,威天王回头看了一眼包厢内的漏钟,见时间已到,过了一刻钟。 他起身对徐行抱拳回礼,化作一道黑影,匆忙离开。 “徐某能杀三尊魔修道君,这海家自是不会怕的……” 徐行默默看了一眼威天王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忖道。 在威天王看来。 一封书信,当然不能杀死世家修士海安。 不过在他这里,却未必是了。 以他元婴之尊,去猎杀一个还丹真人,并不难,苦等个几十年,总能等海安走出海家、飞羽仙宫。 然而—— 他时间紧迫,修行至今也不过二百多年,岂会将时间浪费在区区一个海安身上。 虽然有句俗语说得好。 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也拿不到。 但反之,以大国凌小国,有些时候,不必去发动战争,仅靠谈判桌,就能拿到东西…… 时移势易! 如今的海家、飞羽仙宫对他来说是“大国”,但……再过一段时间,就不见得是了。 …… …… 转瞬数月过去。 凤溪国内,因迁坟一事,徐氏皇族分为了两派。 一派以孝昌帝为首,以国事为重,同意迁坟,一派以皇族三王和各地藩王为首,不同意迁坟…… 清君侧! 这个历代藩王屡试不爽的借口也被徐氏藩王照搬了过来,以此为由在各地聚兵造反。 而住在神京的徐氏皇族,亦因此事,跪伏在宫门外面,每日哭嚎,奏请孝昌帝收回成命。 “晏道长,朕……做错了吗?” “倘若国运不存,我徐氏皇族失去江山,沦为百姓的皇族后裔或许还能存活,但他们这些贵胄,岂能独存?” 这日,孝昌帝微服私访,来到了徐行在弘昌坊所居的道观中。 一见徐行之面,这位少帝就泪流满颊,止不住哭诉道。 然而。 相较于几月前在紫薇殿内,对孝昌帝的力挺,此时的徐行面色平静,没有丝毫动容之色。 “陛下既为天子,应知天子口含天宪,万事不能随意而定,若定,应有承担其责的准备。” 徐行等孝昌帝哭完之后,一挥大袖,运使法力让孝昌帝从地上站起,然后他眼帘微抬,漠然的看向这位少年帝王。 “陛下之意……” “晏某不用多猜,就已了然,是想让晏某施展道法,救你江山不失?” 徐行淡声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和孝昌帝此先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际,孝昌帝在他面前哭诉,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少帝扛不住内外的压力了。 朝廷百官,也不尽然都是桓氏奸党。 乱动祖坟,有失孝道,清流之官势必会上奏谏诤。 内有朝廷官员施压,外有藩王借大义起兵…… 这不是刚刚亲政的孝昌帝,能轻易化解得了的。 “晏道长……晏道长既为匡扶我汉统而来,何不助朕这一臂之力?” 孝昌帝讪讪一笑,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颇不从容。 本来在面见徐行之前,他已经备了腹稿,正如在紫薇殿夺权时一样,早已在脑海里预演了多次。 但被徐行这般毫不留情的一语揭穿,他想好的“矫饰之言”,此刻无论如何,都难以从口中道出了。 “晏某之前就已讲过,保的是你徐氏江山,而非你孝昌帝……” 徐行摇头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