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地方当地方官,谁手上没贪污一些银子。哪怕没收真金白银,但以权敛银,也绝对不少见…… 即使有两袖清风的清官,亦只是个例中的个例。 文武百官听到徐行这番话后,终于如释重负,暗暗松了口气。 果然,作为曾经他们体系中的一员,徐行知道他们的“不得已”。 “崇明帝不过将我等视作家奴……” “家奴贪污,即为家贼。” “其不是为百姓考量,而是为一己之私。” “君若视臣如土芥,臣亦视君如寇仇” 韩遂见状,反咬已死的崇明帝,他谄媚道:“与其这些银两都入了宗室口袋,还不如我等自己享用。臣不才,家中有万两黄金,愿奉给天王,以助军资。” 他深知,自己装穷能骗过崇明帝这个昏君,但绝对骗不过徐行这个太仆寺原来的账房先生…… 割肉消灾,才是上上之道。 “臣等亦然。” 一众朱紫显贵一同附和韩遂言论。 钱财失去了,是小事。 只要保住性命,不失去权力,钱财就会慢慢附着权力而来,无穷无尽。 权,才是财之活源。 你一句,我一句…… 短短时间, 百官给四明山献出的助军银,就已超过了七百万两白银之巨! 约莫等于凤溪国十六道两年上缴的赋税。 相比于三年前崇明帝让百官捐银的钱额,这个七百万两不可谓不多…… 前者五千两,后者七百万两…… 足足一千四百多倍! 徐行没有理睬百官的献媚,他走下战马,朝太子、永王二人靠近,等距离两人约莫三四步之时,他左肋夹住刀鞘,右手抽出腰间挎着的关山刀子。 残阳之下,刀光凛冽,寒芒四射。 “徐行一生,甚少亲自杀人……” 他看向两个皇子,微微一叹。 眼前之人,只是两个少年,大的约莫十四五岁,小的只有十二三岁。 若说作恶,也难以作恶。 只是可惜生在皇家。 生在皇家,毕竟也不是他们自己选的。 太子抿嘴不语,永王磕头求饶。 两人身体微微颤抖。 “若你皇父恩济天下,哪怕亡国,何以有此祸。” “下辈子……” “挑一个好点的人家,不要再入帝王家。” 徐行道了这一番话后,先天真气附着在利刃之上,朝着两个皇子的脖颈轻轻一划。 瞬间! 两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血水前仆后继的溅在了朱雀门的九层汉白玉殿阶之上。 淡金色的夕阳余晖撒在了皇城通往仁济坊的玉色通道上,将徐行的上半身染成了明黄之色,刺目的光芒下,整个落日景在他背后都成了陪衬…… 刚才自觉献银少了的官员,此刻又从嘴里蹦出了数万两、数十万两的巨额白银。 杀两皇子,足以证明徐行接下来的行径,不会带有什么妇人之仁。 “来人……” “带刑部尚书,礼部侍郎,大理寺少卿,成王等人上前……” “本王要一一斩之,以血恨意。” 徐行扭头,看向满朝文武百官,眸带杀意。 他口中这几人,皆是当年太仆寺贪污案中的幕后黑手。 亦是险些致他于死地的仇人。 有仇,他要一一报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