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持月心情一下烦躁起来,又用力想挣脱缠住手臂的披帛,然而只是徒劳无功。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姑姑!” 听到年轻男子的喊声,李持月回头望去,便见到了豫王世子走了过来。 她不禁想翻白眼,现在这样子,她实在不想见人,何况这还是个混不吝的蠢货。 可人已经快步走到跟前了。 李静岸穿着玉带锦袍,一身富贵风流气,像足了其父,见到李持月,他带着满脸的笑意上前,拱手做礼:“侄儿给姑姑请安。” 秋祝上前阻拦:“公主不适想清静片刻,世子不用多礼。” 李静岸歪头越过秋祝去看李持月,上下打量了一通,疑惑道:“姑姑在玩什么?” 公主双手被捆缚着,看起来不像是不适,若是说被人绑了,又实在太怪。 他今日是随父进宫,豫王去见皇帝了,李静岸则去拜见了沾亲的娘娘和公主,他根本不知道刚被李持月奚落完的豫王已经离宫了。 李静岸越过秋祝,走到李持月面前做礼。 那倾国的一张脸此时泛着冷,美人眼神带刀,可偏偏坐着,气势难以唬住这愣头青,李静岸躬身自上而下看。 姑姑今日未穿高领裙子,齐胸的襦裙清姿动人,最妙的不是这裙子,而是李持月的肩膀还被披帛往后卷着,不得不挺直了腰脊。 本就过于饱满的雪软,因为动作变得更加坠荡醒目,这般玉软花柔的美景,李静岸望得痴了。 他哪里还记得这是长辈,还是权势让他老子都忌惮的镇国公主,喃喃问道:“姑姑今日这般,莫非是在宫中悄会情郎,在玩什么花林逐芳的游戏?” 谁也没料到他敢口无遮拦至此,周遭侍从惊住,垂头吓得不敢出声,知情若不是未带佩剑,就要将此人的舌头割掉。 李持月更是惊诧,继而震怒:“大胆竖子,滚出去跪下!” 李静岸自来垂涎这位公主的美貌,虽是姑姑,但这皇家历来阴私无数,他们血缘又远,实在算不得忌讳。 二人从前没有单独见过,今日偏巧就遇见了,又见佳人如此模样,李静岸怎么能忍住不撩拨几句呢。 “姑姑恕罪,侄儿来替姑姑解开吧。” 知情见豫王世子对公主不敬,还要上前,便挡在公主面前。 解意也怒了,斥道:“对长辈如此无礼,豫王就养出世子这般藐视人伦的泥猪疥狗?” 李静岸也知道自己出言不逊了,可谁让姑姑实在美丽,今日又是如此打扮,怎能不让人想歪呢? 不,他猜得定然不错,姑姑现在不过是被戳了痛脚,恼羞成怒罢了! 被一个没根的宦官呵斥了,他堂堂豫王世子怎能心甘,他对着解意冷下脸来,“本世子不过是见姑姑如此情状,多问一句,你这宦官就敢张口辱骂,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说罢还要抬脚踹向解意,知情不能让他们在公主跟前起冲突,拎着豫王世子的衣领就将人丢出了亭子外。 李静岸更是大怒。 那边厢找剪子的侍从终于跑回来了,将剪子呈与秋祝手中。 清脆几声,披帛被秋祝剪断,李持月终于从中解脱。 她站了起来,脸色比之霜冻好不了多少,踱步走至亭边,看着被随从扶起的李静岸,沉声问:“解意是本宫的人,他说的就是本宫的意思,豫王世子,你冒犯本宫,究竟跪是不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