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故意不说,回头考上了拿给他炫耀。 下半年她的应先生来北市的频率依然差不多,偶尔会一周就过来了,依然是陪她待一个周末,再恋恋不舍地走了。 八月份最后一个周末,应晨书是不来的,他上周刚来,所以那天领导有应酬喊上君熹,她就大周末地去加班了。 这次请的客人有点重要,一桌子人男男女女都有,其中不全是从商的,有的反之,所以宴上其实挺低调,连酒都没有人灌。 君熹喝了两杯啤酒后就去找茶。 刚好桌子转到坐在主位的一个男人面前,见君熹目光落在那儿,他主动拿起了茶壶。 “君小姐要喝茶吗,来……” 君熹连忙站起来:“您不客气不客气,我自己来就好。” 任树峰对眼前的人给她倒茶也觉得惶恐,也起身了:“唐先生别客气,您坐着坐着。” “没事。”他还给任树峰也倒上茶,把他整得快流汗。 人倒完茶就回去坐下了,很正常,也没什么大领导的脾气,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个屈尊降贵的事放在心上。 君熹看这一桌子的人对他的态度都不寻常,不由偷偷问任树峰:“这位是?” 任树峰也怕她一会儿又让人家倒茶,所以给她撂明了身份,“人姓唐,北城里做事的,差不多到那位置了,”他比了个手势,“今晚是临时来蹭饭的,本来都见不到。你一会儿倒回去君熹,说话悠着点。” 君熹恍然,这位置,和她家应先生差不多,难怪任树峰这么小心伺候。 应先生新一年怪忙,忙着高飞,这话是从赵高启嘴里听来的,她这一年没少和他跟练安一起吃饭。 梅令弘似乎根据地也在览市,孩子又在北市读书,所以基本上都是她和赵高启在关照着。 一会儿君熹再倒茶时就拿着茶壶过去给那个人倒回去。 “哎,不用不用,君小姐别这么客气,”他推了推眼镜,对她微笑道,“哪好意思让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给我倒茶,我长你这么多。普普通通的一顿饭,不用讲究这些。” 任树峰玩笑道:“唐先生家里的太太也是美貌出了名的,这么说可要让我们君熹不好意思了,家里太太也吃醋了啊。” 他笑了起来,一桌子人便也都附和着笑了。 一顿饭不紧不慢,没出什么差错地结束在晚上八点半。 君熹从酒店出去时走在最后面,前面是那些大领导在互相恭维商业互吹,她这个助手吃完饭已经没什么用了,任树峰也不敢给她安排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工作,所以她走在最后面没人管。 因此她不经意间注意到了酒店大堂的另一部电梯打开后,几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君熹只认识一个人,赵高启实在长得好,很像那种刚出道风头正盛的痞帅男明星,眼下大概是喝多了,走路懒懒散散的。 君熹见他身边的人她都不认识,就也假装没看到他,径自出了酒店。 一群人送那个最大的领导上了车,没想那人临了了还在车里招呼她,“君小姐下次还跟着任总来,我下回带上太太,她跟你一样是三角洲的人,肯定喜欢你。” 君熹忙上前点头,微笑道:“好,一定。” 车子陆陆续续地走了,任树峰客气地问君熹要不要他顺路送回去。 虽然他现在是真的真心要送人,送应晨书的女朋友,没敢有一丝别的心思,但是君熹发现酒店里的赵高启似乎没有走,而是在朝她这边看,她也就不好就这么当没看见走了。 婉拒了任树峰的邀请,送走了他后,她往酒店大门重新走进去。 赵高启身边剩下的人也不多,见到她,他掐了嘴里的烟,径自朝她走来。 三两步到她身边后,一把按住她的手一拽就出了酒店。 君熹都愣住了。 被动地小跑出去,边走边问:“赵先生?” “赵先生?” “你干嘛?” 赵高启把她塞入门口开来的一辆车里,自己也进去。 君熹拿起被拽疼的手腕茫然地看着他,“赵高启??你干嘛?喝多了?” 他靠在椅背上,回神盯着她,一眼不眨,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在不甚明亮的车厢中就那么死死盯着她。 君熹困惑至极:“不是,你到底要干嘛?” 车子离开酒店在北城中轴线上开了几分钟,也不知道怎么拐的,就拐到了一片僻静的胡同口。 车子停下,赵高启下了车。 “下来。”他冷声道。 君熹感觉都不认识他了,深吸口气,直接问:“你究竟要做什么?这哪儿?你给我送回去。” 赵高启伸手就把她拉了下来。 君熹:“……” 她踉踉跄跄地落到地上,接着就被他反手摁在车身上,再恶狠狠地瞪着她,眼里是她从未见识过的滔天怒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