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收回手,迈开步子就要走。 女人见状,拖着他的手臂要往地上坐。 江栩外套的扣子被扯开,露出穿在里面的低领毛衣,女人死死拽着他的衣袖,几乎把他的外套从身上拽下去。 就在江栩思考着要不要脱衣服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女人撒泼的嚎哭声。 “你想我们怎么管你?” 江栩一愣,扭头看去。 金家月走了过来,脱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往江栩的脖子上一裹,带着体温的围巾瞬间驱散了覆在江栩脖子上的寒意。 江栩想说什么,但金家月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走到女人面前,拎着女人的衣服往上一提。 女人被迫站了起来。 金家月看了保安一眼。 保安心领神会,赶紧疏散了看热闹的人,然后自个儿也钻回了保安室里。 女人上下打量金家月,抹了把脸上的泪痕,粗声粗气地问:“你是谁?” “我是江栩的男朋友。”金家月站到女人和江栩的中间,抓住女人扯着江栩衣袖的手,他的力气比女人大得多,又丝毫不给女人面子,轻而易举地把女人的手扯开了。 在女人反应过来之前,金家月开口:“江栩还是一个高中生,没有处理事情的能力,也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找我提,我可以满足你。” 江栩看向金家月:“哥……” 金家月捏了一下他的手。 江栩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想了想后,他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女人也是omega,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经历得多,一眼就看出了江栩和金家月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她的目光在金家月停在不远处的车上顿了两秒,言简意赅地说:“我要钱。” “可以。”金家月想也不想地答应下来。 这下不光是后面的费淼和段倾,连女人也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即得寸进尺:“我要五百万。” “可以,不就是一辆车的钱吗?”金家月自然注意到了女人刚才的目光,他笑了一下,眉眼舒展开来,十分好说话的样子,“你还有什么条件吗?” 女人呆呆望了金家月几秒,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突然悲从中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想拉金家月的手,但被金家月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女人也不在意,双手捂脸,对着金家月哭诉起来:“我也不想这样,姜霍和他老婆跟我断绝关系,我认了,后面我和小保过得再苦再难都没有找过他们,可小保生了病,小保他妈走了,我们把钱用完了,房子卖了,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小保的病还没好,我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腆着个老脸来找你们,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保去死啊,姜霍不管我,我只能找姜霍的儿子,你们救救小保吧,报应也该报应在我身上,小保是无辜的啊。” 说到最后,女人已是泣不成声。 江栩穿好衣服,表情复杂。 女人口中的“小保”应该就是他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弟姜保,可他只是一个学生,哪儿来的能力帮助一个病患? 费淼和段倾都听得目瞪口呆。 只有金家月仍旧云淡风轻,他问:“小保多大了?” 女人哭哭啼啼地说:“他今年才十五岁啊,才上初中。” 金家月问:“在住院了吗?” “在。”女人抹着眼泪,“医疗费就是个无底洞,我把房子都填进去了。” 金家月沉默地看了女人半晌,突然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