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怀轩紧张地攥着衣服,心里的不安和忐忑全写在脸上。 其实他没有向徐子晖告状的意思,对他来说东西放在哪一层都一样,只是结合昨天晚上的情况来看,他猜测江栩是不是在生他和徐子晖的气,毕竟住在一个宿舍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不要闹得太僵为好。 何况他在身份上做了假,多一个敌人相当于多一分暴露的危险。 然而这话传到徐子晖的耳朵里,就自动衍生出了另一层意思。 徐子晖瞬间怒火中烧,松开捏着詹怀轩下巴的手,啪的一声拍在身旁的书桌上:“他什么意思?昨天晚上就奇奇怪怪的,刚才也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几个亿一样,他不爽我就算了,针对你干什么?有本事全冲我来!” 徐子晖越说越激动,暴怒而起,直接冲向卫生间。 詹怀轩的脸色都青了,连忙起身抱住徐子晖的胳膊:“你冷静一点,我们有话好好说,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聊,冲动是魔鬼,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可他针对你啊!”徐子晖表情狰狞,“凭什么把你的东西放到最下面那层?要放就放我的,别放你的!” 詹怀轩抱不住人高马大的徐子晖,硬是被徐子晖反拖到了卫生间外面。 正在两人僵持时,关着的卫生间门被人从里拉开,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两人同时一顿,扭头看去,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瞪成铜铃大小,他们无不震惊地望着站在门口的人。 江栩? 这是江栩?! 江栩眼皮半垂,面无表情地看着缠在一起的两人,他头发湿漉漉地捋在脑后,露出全部额头和被眼镜挡了一半的眉眼,有水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滑过轮廓分明的下颌,最后浸进衣领深处。 片刻的沉默后,江栩冷声冷气地开口:“浴室里的置物架是公用物品,按理说我们三人应该轮流使用上中下层,可你们没有征询我的意见直接占用了上面三层,我为了不伤宿舍和气委屈自己了一年时间,现在你们俨然忘了这件事,还理所应当地霸占着上面三层,所以我把自己的东西换到了第一层,有什么问题吗?” 徐子晖:“……” 詹怀轩:“……” 江栩直接点名:“徐子晖。” 徐子晖打了个哆嗦,一时间竟有种上课摸鱼时被老师逮个正着的恐慌。 江栩说:“你来说说有什么问题?” 徐子晖的怒火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此时望着江栩那张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脸,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连自己刚才在气什么都忘了。 支支吾吾半天,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和詹怀轩在这件事上并不占理:“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江栩看向半个人都藏在了徐子晖身后的詹怀轩:“你呢?” 詹怀轩早被江栩冷漠的神情和语气吓住,赶紧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我、我也觉得没问题。” 江栩又说:“昨晚我根据我们宿舍的情况定一些规矩以及打扫卫生的分工,等会儿写出来贴墙上,你们可以看一下。” 徐子晖惊讶地说:“我们宿舍还要定规矩?” “对。”江栩毫不客气地说,“针对你俩。” 徐子晖:“……” 所以江栩并非针对詹怀轩一个人,而是针对宿舍里的所有人。 “凭什么你说定规矩就定规矩?”徐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