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跑得掉,你设法到京中,找寻我家人,细说这些事。” 他说毕,一挽剑,跃下马车。 马车还在向前奔,李丹青一头撞在车厢上,索性坐在车厢板上,轻叹道:“能跑得掉么?” 若齐子蛰死了,我跑掉了,就不会再轮回了罢? 李丹青鼻子一酸。 头两轮自己轮回,第三轮和第四轮齐子蛰陪着自己轮回,生死之交了呢。 他若死了,自己肯定要伤心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她鼻子一阵酸意还没过去,就听得车夫的惊叫和马儿的嘶叫,车厢剧烈颠簸起来。 下一刻,车厢侧翻。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头又“轰”一声,撞在车板。 很快,失去意识。 昏迷了。 李丹青醒来时,感觉自己被装在麻袋中,不由叹了口气。 估摸又被魏家人捉进祠堂了。 果然,麻袋外传来魏凌希的声音道:“这回全仗朱兄诸人相助,方顺利捉住‘奸`夫`淫`妇。” 一个陌生男人声音道:“好说好说。” 李丹青一听“奸`夫`淫`妇”四个字,莫名松口气。 齐子蛰没有死。 没有死的话,又要一道浸猪笼。 一道浸猪笼,自然会再度轮回。 轮回了,便又有一次逃生机会。 她眼前突然一亮,有人拿开她头上的麻袋。 她仰头,对上了魏凌希的视线。 魏凌希眼中全是恨意。 他咬牙切齿道:“李丹娘,你私通外男,还挟持我母亲,削了我母亲两片头发,你罪该万死。” 李丹青移开视线,去看祠堂另三个陌生男子。 嗯,这三人,领头那个,应该是魏凌希适才称呼的朱兄。 他们和严老大是一伙的。 这一伙人,分成五队人马,在搜寻齐子蛰。 目前看来,一队人马是三人。 她又转头去寻齐子蛰身影。 齐子蛰手足被缚,嘴里塞着布。 他睁开眼睛,视线准确定在李丹青脸上。 李丹青和他视线相触,用眼神道:“又要浸猪笼了呢。” 齐子蛰眼角有血,眼中却有笑意。 这一轮,起码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来之何方。 若再轮回,也能让你喊我子蛰,而不是尔言。 魏凌希想着心心念念的嫂子,极可能真和“尔言”有奸`情,一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他执剑,剑尖抵在齐子蛰脸上,回头看李丹青。 哑声道:“嫂子,你不就瞧他俊俏么?现下,我就划掉他的脸,让你瞧瞧,没了这张脸,他是一个什么样子。” 他说着,掏掉齐子蛰嘴里的布,剑尖狠狠戳进他脸颊内。 再用力挖,划,左右纵横。 齐子蛰脸上的血一道一道渗出来。 他闭眼,默不吭声。 魏凌希更气了,沙声道:“尔言,你淫我嫂子,光是浸猪笼,不足以解恨。” “现下,我要当众割掉你的根,让你到了地下,无颜见祖宗。” “阿平,刀来!”他喊着魏平。 李丹青眼睁睁看着鞋拨子脸刀疤平捧刀上前。 心里绞痛。 割割很痛的啊! 不想看齐子蛰受这种苦。 被割了,纵轮回,也会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要怎么阻止魏二郎这个疯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