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姿不太想说这些,于是岔开话题:“说起褚云光,你和他还好吗?” 兰湖知道她意思,翻她一个白眼,看向别处,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赖柔悠悠道:“这要看什么说法了。” 盛姿歪歪头,等着她解释。 赖柔说:“要是天天跑出去,和人家骑马、对诗、逛京城算好的话,那自然是还不错。但要是天天坐处一室才算好,那可能也没有多好吧。” 盛姿心虚地吐吐舌头,赖柔点到为止。 叁人去小桌前,喝茶品酒吃点心,闲闲聊起其他。 盛姿说:“听说至尊有意把华凝嫁出去。” 兰湖说:“不是年初就有这事了,你才知道呀。” 盛姿说:“阿湖,褚云光肯定喜欢你,你信我的,大胆去追就好!” “啊?”兰湖有些懵,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盛姿说:“你天天说话打岔,褚云光居然还和你出去,可不是喜欢是什么。” “呀!”兰湖羞恼,锤她一拳,又狠狠翻了她一个大白眼。 赖柔接口:“这就是你想错了,我们阿湖在人家的面前,那可一向温柔的很,说到底,还是我们不得美人重视,相交数年,只有白眼得的最多。” 兰湖羞得不行,轻轻赏了她俩一人一小脚,跑去看花了。 盛姿和赖柔对视,哈哈大笑。 盛姿追过去,揽着她肩膀往回带:“不逗你了,我是说,至尊好像有意,把华凝指给尚铭。” “啊!”兰湖惊讶,下意识看了赖柔一眼,“你怎么知道的,那尚铭同意吗?” 盛姿说:“这事尚铭同不同意重要吗?” 听了这话,兰湖有点黯然,连带着赖柔都有些低落。 盛姿连忙补救道:“这不是龟兹的事,尚铭做得出彩,我也是最近听说,尚夫人和老夫人都被皇后召见了,才有此猜测。” 尚铭本来只是队伍里众多人中的一个,但是去龟兹的路上,龟兹国大将颉烈迭忽然听说那列被扣,所以率众抵抗。 至尊大怒,派左屯卫大将军发兵,但哪怕几乎是动乱第叁天,大军就出动了,仍距龟兹尚有一段路程。 因为当时互送人马恰好在龟兹东面边境泥师城,尚铭就向负责此事的左领军郎将兰泽建议,调用龟兹邻国之兵暂拒。 待左屯卫大将军抵达之后,两军对峙,许是害怕,颉烈迭就派人向西突厥可汗投降想拉援助,但不巧的是,当晚白索诘就因病暴毙。 据传回京城上层的消息称,有人在白索诘病逝前日晚,见到尚铭去了兰泽帐篷。 白索诘一死,大将军和颉烈迭于是开战,在极短的时间内大败颉烈迭,活捉了颉烈迭及其所有党羽,命令原地绞杀。 龟兹虽定,但国内无首,至尊就立龟兹为龟兹都督府,让白索诘儿子当新的龟兹王兼任都督。 事情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尚铭他们再处理些杂事,估计也就要回来了。 至于其他的事,例如印章官员等等,就不是尚铭他们的事情了。 消息传回来也需要时间,算起来尚铭他们此时可能都已经启程。 盛姿回想起整件事,要细说起来,尚铭这事做的还是太草率,有些太过暴露。 虽然目标完成地不错,但有些急功近利。 等回到京城,尚铭大可等着自己被“查出来”,更能让他上司与和兴帝有好感,不过也有可能被人顶功就是了。 他这样做虽然急了点,但毕竟才十几岁还不到弱冠,已经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