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宴会通宵达旦,歌舞曼妙,更是多了数篇为人拍案之词。 就算在盛况已极的长安,也仍是叫人津津乐道的。 只是……最让人思念的,仍是那日的歌舞。 那一片片细腻光洁的小腰,和那些长身玉立、清弱怜人的乐伶,什么是美不胜收、目不暇接? 美人齐聚一堂,有曼妙舞乐,亦有精致美酒,敢不胜天堂乎! 盛姿再次想起,仍心猿意马。 她忍不住一夹马腹,马儿感觉到主人的心意,撒开了蹄子,狂跑在林间。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bt 绿草被马蹄折断,汁液蹭在马蹄上,不仅色带浅绿,味道更是清新。 赖柔回头,看见盛姿追了上来。 她弯了弯眉眼,扬声说:“阿姿,我们比比,看谁先到那边的柳树!” 盛姿知道她说的那棵树,在郊外浅溪下游旁,是极为显眼的一棵百年老树。 盛姿一扬鞭,黑色的俊马奔如踏风:“好呀,驾!” 赖柔也一夹马腹,扬鞭策马:“走,驾!” 那棕马极通人性,仰头一嘶鸣,跑得飞快。 浓密的树叶间透过阳光,躲过横斜的枝丫,为林间的策跃的人点缀碎金。 两人距离越缩越小,快到那棵树时,盛姿俯下身,让马提速。 眼看赖柔快要到了,她稍牵马嚼,让两匹马从平行并策中分开。 她口中呼喝、扬鞭,黑马加速,在棕马自左边到达柳树的同时,从右边抵达。 盛姿骑着马过去,从树后伸出头,俏皮地眨眨眼:“一起哟!” 赖柔作势拿马鞭敲她,被她笑着躲开。 赖柔招了招手,两人翻身下马,去溪边散步,也不栓马,让马儿在附近吃草。 盛姿抱着臂枕在脑后,看着她的“心猿意”马在草丛中专挑嫩草吃。 赖柔也看过去,不禁笑道:“马随主人性,你这‘意马’也真是很娇。” 没错,这匹毛光水华,威风凛凛的黑色大马,名字就叫“心猿意”,因为不太好叫出口,简称“意马”。 盛姿吐吐舌头,摸了摸黑马额间的白毛。 这马通体乌黑,只在额间到鼻头有一溜白,很是点睛。 马俊的很,跑的又快,更难得的是极通人性。 这是几年前,她骑术等级评“上”之后,启斐为她庆生,专挑的西域良驹。 不知价值几何,但看品相,约摸能猜到所资不菲。 这是匹公马,早就骟过的,却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随了主人,也极好色,总往好看的小母马身边凑,盛姿啼笑皆非,遂给它起名“心猿意马”。 赖柔看看那匹马,又看看马旁边,看起来缺心少肺的盛姿,她无奈,哑然失笑:“阿姿,你真是有时候半精不傻的,课上百伶百俐的一个人,有时候脑袋里缺的弦,却又能组把琴。” 嘎?盛姿转回头去,一脸问号。 赖柔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说:“你看这马。” 盛姿点点头,她说:“是啊,我也觉得这是马。” 然后她皱皱眉,为什么问这个?脑子一抽筋,忽然想去了别处,于是盛姿迟疑发问:“或者还是,这其实是一只鹿?” 赖柔吐了口浊气,强行耐住性子:“这是马,确实,不是鹿,但是……是谁送的?” 盛姿不明所以,是真不明,她说:“阿姊你忘了吗,我记得那天我们都在。唔,你真的在啊,你就和兰湖站一起,在我家汀步那里。” 老是忘东西可不是好现象,听说年轻的人也有几率得痴呆症,叫什么少年痴呆症。 这里医疗技术又不发达,需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