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屏风,几幅挂在墙壁上意境雅致的画和自己身下这张大得过分的架子床。 顾今月气恼又难堪,他如何敢明晃晃地昭告天下所有人自己强占了亲弟弟曾经的未婚妻。 宮婢见她脸色不愉,小心翼翼地问:“夫人可有不适,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 顾今月坐在榻上垂眸不言不语,她还在想对策,她决不能让顾家的声誉毁在她手上。 婢女看她面色苍白,手捂住肚子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使眼色给旁边人去请太子殿下和太医过来。 直到听见一声声“太子殿下千岁”她才如梦初醒,心砰砰跳得飞快,双手紧张地攥紧被角。 嬴风来的很快,快到顾今月还没想清楚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他非常自然而然地坐在床榻上,将她的手抓出来放在自己掌心,语调一转变得阴冷:“还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了什么舌根。” 顾今月被他语气中的狠厉吓得打了个颤。 嬴风感觉到她的害怕,长臂一览拥她入怀,手顺着放在小腹上,轻轻摸了一下。 她抖得更厉害,甚至想用力推开他。 但她不敢,强忍着排斥钉在原地。 “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嬴风轻声慢语,生怕惊着什么似的:“小心动了胎气。”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动到她敏感脆弱的神经,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和出乎意料让她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心悬在空中不上不下,只要嬴风轻轻一推就能叫她跌入万丈深渊。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压抑住颤抖的哭腔,终究忍不住开口。 嬴风叹了口气,把人放开了些,无奈道:“我就想要你安心养胎,别胡思乱想。” “你……”顾今月不可置信抬头看他,“你没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嗯……”嬴风弯了弯眼睛,啧了一声:“你以后不要跳窗,很危险。” 顾今月心头一梗,本已经做好被他厉声质问的准备,谁料他竟关注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事。 这让她一肚子的话憋在胸口,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你还精通马术,等你生完孩子,我带你去打猎好不好?”嬴风揪住她鬓边落下的一小簇额发捏住手里把玩,轻笑道:“到时候我的坐骑给你试试,它脾气很好,会喜欢你的。” 双儿果真在他手上,顾今月瞬间抓到他话里隐藏的信息。 祖父认为骑马容易摔伤,不赞同她去学,她和双儿就偷溜出去练习。她从未在人前骑过马,这件事只有双儿知道。 “双儿呢,你把她怎么了?”顾今月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激动道:“不要伤害她。” “你好好养胎,她就会没事。”嬴风淡淡道,“不然,她一定会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顾今月听出他在威胁,委屈和愤怒一时间压过害怕,她一时冲动:“你凭什么抓她!” “凭、什、么。”嬴风一字一顿,脸色蓦地阴森:“凭她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这个理由够不够。” 黑色瞳仁中泛着比水还凉的光,唇边未散的笑意透着一股残忍,“我没有把她立即凌迟处死已然是看在她伺候你多年的份上。” 凌迟处死。 这四个字嬴风说得云淡风轻,可眼中的认真表明他是真的动过这个念头。 他平静陈述一个事实:“任何想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我一定会亲自砍下他的头颅。” “不,是我,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泪涌上眼眶,她着急撇清双儿,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嘘。”嬴风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压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