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声暧昧地萦绕在她耳边,她的血液也开始沸腾。 “主子……” 外面的人声音犹豫,语气却很焦急。 风轻妄当做没听见,动作更凶。顾今月却被叫得意识一惊,混乱的思绪清醒过来,用手挡住贴在脖颈上的嘴。 他僵了几息,紧接着握拳重重捶上床榻边,发出好大一声闷响,吓得屋里屋外登时一片死寂。又扯过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春色,不知道是在防备谁。 风轻妄红着眼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立刻转身整理好衣襟,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落荒而逃。 门被重重砸上,像在撒气。 顾今月心里有劫后余生的轻快,又有一点说不上来的失落,转念想到他说的话,心中又涌起羞涩和不知名的害怕。 总而言之,她既盼望他回来,又希望这天过得慢一点,带着十分复杂的心情睡了过去。 * “驾!” 嬴风一脸冷酷甩着马鞭,朝皇宫疾驰。 刚刚下面来报,张尚书提着他送过去的十根手指头跪在御书房门外,哭着喊着要皇帝为他主持公道,眼见就要血溅御书房。 太子耳目眼见事□□态发展不受控制,赶紧通知太子回宫。 嬴风心里恨出血,这老不死早不闹晚不闹,偏偏在这时候闹。忍了这么久,他耐心十足编织的一切终于让顾今月放下心防接受自己,就差临门一脚,且不提还是顾今月主动的。 胸口里怒火和欲.火一同燃起,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面上寒意更重。 跟在他身边的属下们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太子殿下。主子的脸色太难看,比当年得知要孤身前往百越降敌还难看。 今天怕是有人要遭殃了。 嬴风跳下马,沉着脸大步走向御书房。张大人额头磕得血红一片,太医想为他包扎被推开。 他瞄到太子殿下远远走来,他目光阴鸷,身上气势十分骇人,两旁宮婢无一不退避三舍,战战兢兢。 张大人扑通一声俯跪在地,嚎啕大哭:“请皇上,太子为民除害,剿灭山匪。” 哆哆嗦嗦拿过一边的锦盒打开呈上,里面十根手指整整齐齐码放在内,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这样热的天气竟然一丝不腐,宛如刚刚被斩下一般白里透粉,看着更加瘆人。 看见的人无一不被盒子里的东西震惊,有胆小的连第二眼都不敢看。 “大胆!”内务总管尖着嗓子:“居然敢拿出这等瘆人之物惊扰千岁!” 嬴风脸色更冷,俯视张尚书淡淡道:“怎么回事?” 张尚书见太子出声,忙不迭将这些天山匪如何嚣张的事情通通道出,末了哭天抢地喊道:“他们连未来的皇子妃都敢杀,连朝廷命官的儿子都敢动刑,他们目无王法,天理不容啊。” 嬴风冷眼看着他把戏做全了一套,暗忖这对父子骂人倒是都喜欢用天理不容,心里冷笑几声才假惺惺叫人扶起他,面露难色:“孤想帮你出这个头,可惜孤无权调动京畿的守军替张大人分忧。” 他话音一转:“关于令郎失踪一事孤早就跟戚国公嫡子戚柏戚统领交代过,务必彻查。来人,给孤传戚柏。” 戚国公早就在张尚书进宫时就收到消息,他招来戚柏劈头盖脸一顿骂,问他张玉衡一事的进展,彼时戚柏刚从美人乡里出来,脑子还迷糊着就被人提溜进宫。 戚国公一看来者不善,赶紧找人传信给戚贵妃。 御书房门口,嬴风叫人搬来两张椅子,和张尚书并排坐下喝茶。 一个时辰后,有人领着戚柏上前。他常年沉溺于酒色,整个人臃肿肥大,走路像头猪在乱窜。 “皇上万岁,太子千岁。”戚柏气喘吁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