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小心地走到靠近窗口的位置,盯着房门方向,准备随时翻窗出去。 ——她在试探那些人是否具有“全图视野”,如果真有,那就太变态了。 好在等了几分钟后,外面的脚步声变成了零零散散的样子,似乎都已经分开了。 她暂时没出去,在房间里轻轻翻找了一通,找到一把剪刀,才打开门查看外面的情况。 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都在大厅里,远远看去,昏暗的灯光将他们照得只剩下轮廓,像一群呆讷的木头人。 关厌吸了口气,轻轻缓缓地打开门,从走廊另一边离去。 门诊楼不像住院部,这里四通八达,各个区域之间都有联通的路线。 她没有惊动远处的人,悄悄走入另一条走廊,边走边看每个房门外的标注牌。 有些是器材室,有些是做各种检查的地方,而医生们的诊室则分散在不同区域,甚至还有一些是单独的办公室,又在另一区域。 关厌慢慢地找,小心避开所有听见了脚步声的地方,一点点绕行,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间办公室外看到了“马为东”三个字。 门是上了锁的,撞门动静很大,还不一定能撞开。 她不想惊动那些人,于是又绕了几间房,才找到一间开着门的办公室,从窗口出去后绕回马为东的办公室,再翻窗进入。 刚刚一进来,又遭遇了一波攻击——和之前一样,还是那些东西,只不过这里多了一只热水壶,所以还有开水攻击。 混乱中关厌被烫伤了右手,但伤得不是很严重。 等到搞定这乱七八糟的一切,她才有空查看办公室内的情况,见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文件柜,里面装了不少资料。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它们全部弄出来,一个个文件夹挨着翻。 关厌手背上很快起了个大水泡,疼得钻心。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她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了一张小小的照片上。 ——终于找到了。 关厌整个人都松了下来,直接席地而坐,开始查看详细资料。 照片里的孟君比病房中的模样要可怜得多,她额头有一道很大的伤口,眼眶也是青紫的,小小年纪却瘦得脱了相,面部完全没有儿童该有的婴儿肥。 脸上有清晰可见的好几个疤痕,长发也被剃光了,露出一道蜈蚣似的长长伤疤。 虽然只是大头照,可从面部到露出来的脖子和锁骨,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 关厌光是看到这照片就知道她肯定受了特别多的苦。 而接下来的详细资料,更是令人难受。 孟君的父母在她五岁时离了婚,因为母亲之前没有工作,一直在家负责照顾孩子,所以离婚时法院因她没有稳定收入而将孩子判给了父亲。 随后不到半年,父亲再婚。 父亲没什么文化,做的都是辛苦活,因此白天几乎不在家,孟君则差不多都和继母一起生活。 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一天好日子。 继母动辄打骂,时不时还会让她饿上两天。通常情况下,孟君被打的地方都是衣物遮盖的部位,继母总是威胁她不准将这事说出去,否则会打得更厉害。 后来虐待升级,从徒手殴打变成了使用各种道具。 包括电线、数据线、烟头、开水,甚至是铅笔。 继母会让她在冬天跪在露天阳台上,然后将垃圾桶罩在她的头上,骂她就是个该死的垃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