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贡本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来反击,于是德莱忒得以很顺利地撬开他的唇齿闯进去,他嘴里残存着红酒的味道,她先前没能来得及感受葡萄酒余味的遗憾此刻得到了满足。 她闭起眼睛延续这个吻,摄取着他口中红酒的醇香,这让她想到艳丽的赤色珊瑚,处女血和珀耳塞福涅晶莹如宝石的红石榴,油画里的少女端着果盘赤脚行走在点着火把的长廊,暗红色的圆粒葡萄从中滚落,无声砸烂在粗糙的岩石地板,四溅的汁水染脏少女的足。 酒是好酒,怪不得他舍不得。 以至于德莱忒也有些醉了,感觉自己浸泡在血与葡萄酒混成的池子里,被他用力握住的手无法动弹,像是处女被束缚在血池中剖开血管放血。被延长的吻让人缺氧,像放血后的晕眩,她睁开眼,又迫使他也看自己,他深棕色的眼睛像两块边缘锋利的镜子碎片,此刻的接吻让镜子蒙上白色潮湿的雾气,她的倒影也朦胧,德莱忒记起吃过的多汁草莓,稀释过的葡萄酒汁,可以这么想,于是礼尚往来把自己口中残余的酸甜还回去给他,他后知后觉地回应,手在她后背收紧,像是要勒死人的女子束腰。 他们唇齿交缠着,他没来得及扣上扣子的衬衫被彻底脱下扔到沙发背上,德莱忒不合时宜地联想到一个即将被推翻的暴君,他近乎疯狂地搜刮民脂民膏,堆砌起一座庞大的藏宝库似的华丽宫殿,将搜集来的财宝珍物全部放进打造的玻璃棺。但是他衣着朴素像穷人,他说没有人能够配得上这些宝物,包括他自己,于是他成天在米诺斯宫踱步,自己则是看守宫殿的牛头人形怪物。他只用镶嵌着金色藤蔓的玻璃杯,往里面丢几颗滚圆的珍珠后才肯斟上红酒,才不会学什么诡异女伯爵往酒里掺冰冷腥臭的血,这是她才喜欢的,德莱忒的舌舔舐他的,触感像软糖,又像是刚被摘下来牵带着神经的眼球,她喜欢这样潮湿的吻。 德莱忒接吻的时候顾不上呼吸,她只是追寻本能地去吻,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舌尖,一个对他总是出言不逊的小威胁。她将他劫掠了个彻底后才松开他,直起身子深深地喘息,他躺在沙发上微张着口,头发被她刚才有意弄乱,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也变了味道。 “我要喝酒。”她脸颊染上蔷薇色,同他提条件,他又要拒绝,她就再次趴在他身上讨好地吻他滚动的喉结,吻他湿润的薄薄的唇,必要的服软,德莱忒想,“弗朗西斯?”她继续哑着声音喊他名字。 夏贡又把唇紧紧抿住,终于不能忍受德莱忒在他身上一番捉弄,起身走到先前德莱忒驻足过的地球仪上,德莱忒没看见他扳动什么机关,但他突然就抬手把地球仪的上半块球壳打开,这才发现其实是一个做成地球仪造型的酒柜,里面摆放着几瓶酒和酒杯,德莱忒暗暗惊讶,难怪先前地球仪只能像是生锈一样缓慢左右转动,转动起来那样沉甸甸。 夏贡选了一瓶有着金属花纹装饰的酒瓶打开,拿出第二个杯子给她斟上,他只愿意给她倒一点点,一如既往的吝啬,但德莱忒得逞一样地笑着接过去。她咂了一口,将红酒当作口红一样接触双唇,然后又仰头喝第二口,她仰着头让红酒彻底浸润她的唇齿,夏贡坐回沙发上,她立刻撑着沙发爬过去,揽着他的脖子第二次吻上去,这次她品出了更浓郁的葡萄香,还有点酸涩的花果香,德莱忒自己咽下一半,然后把其余的全部渡到他嘴里,多余的酒液从两人嘴角溢出,从下巴沿着身体一路流淌到腹部。 “你应该庆幸你把上衣脱掉了,本来也想弄脏你的。”德莱忒轻声威胁说,低头舔去他腹部的酒渍,然后解开他的裤子,掏出他已经勃起的性器,掀起裙子坐上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另一只抱在他脑后。 “你是第一次吗?”德莱忒看他生涩地用阴茎摩擦她的小穴,半天没挤进去,撑着下巴好笑地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他还在嘴硬,脸红得更甚,见德莱忒撑在他身上咯咯笑起来,他还特地又强调了一句,“我有过不只一个女人。” “那我相信夏贡先生的技术哦。”德莱忒身下已经一片潮湿,他不得章法的动作让性器不停撞在阴蒂上,断断续续的酥麻快感并不能满足她,所以德莱忒最后还是帮了他一把,主动握住他的阴茎,扭着腰引导他进入。 夏贡第一下就用力地撞了进去,像是迫不及待要证明自己。德莱忒被他突然的深入弄得有些疼痛,挣扎着要起身,“....疼!” 他不清楚这是否又是她的恶作剧,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要怎么做,又强撑着去责怪她娇气,但还是顾及她停下动作,德莱忒缓了缓,把头发甩到身后,又恢复了挑逗的语气,“别急呀,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