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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前世记忆


    「咦咦?我们认识吗?」

    羽吓到了。

    「啊……不……那个……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我的名字的确有羽字呢,我叫濡羽。」

    他笑着。

    「我叫……我叫新桥。」

    「那么,既然你只叫我羽的话,我就叫你桥囉。」

    桥点头,拥有灿烂微笑的羽是那么好看,在阳光照射下美丽的黑发仿佛在闪烁蓝光,就像那对翅膀。

    「好。」

    4.乌羽amp;月白amp;翠河

    「你餵他吃了吧?」

    乌羽抚着翠河沉睡的脸庞问。

    「餵了。」

    月白给翠河盖上软被,翠河身上冒出冷汗,颤抖的想要抓住任何可以让他安心的东西。

    「现在进行到哪了呢?」

    月白心疼的帮翠河擦拭被汗水濡湿的身子。

    彼岸花在那头开了一大片,由下往上看是座小桥,桥上人潮络绎不绝,桥下的魂魄渴求桥上经过的人们不经意的一撇,红色花朵静静替逝去的思念哀悼。

    另一头彼岸花的叶子长了一大片,听从那头听闻与它共饮一弯江水的彼岸花的消息,它是如此希翼能够与和它生来便是一对的红花见过一回,为此它甚至愿意跋涉这深不见底的忘川河。

    某日它终于不愿在原地坐等,它游过忘川到彼岸去,见那与传闻中一般美艷的花。

    「你……你是谁啊?」

    「我是曼陀,是彼岸花的叶子。」

    它释出温柔不带恶意的笑。

    「我叫沙华,是彼岸花的花。」

    两人一见如故,彼岸花的花与叶交融,那次的花开是震惊六道的妖艷,爱情火花在奈何桥下闪烁却点燃天界人的怒火,曼陀被贬下人间,他不再是曼陀……而是翠河。

    在幕末的京都听信某个人的谗言,四处夺取人命只为了那朵他心心念念的红花。

    「哥,找到了吗?」

    青溟边磨刀边问,翠河靠在墙角将脸埋在腿间。

    「没有。」

    「……」

    青溟没有回话。

    「我以为只要一直杀下去总有天可以找到的……可是……」

    翠河开始落泪。

    「我根本就不想杀人啊……」

    翠河的身影变得苍白,对一切事物的厌倦感令他再也不想提刀。

    明治元年一月,翠河不知所踪,他被关在一处小小的黑暗牢笼,青溟死了……没有人会来救他,自己的手脚动弹不得,不知名的药物打进身体,他疯狂了起来,即便是眼珠被挖去也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习惯是可怕的,当日日夜夜都在被奇异的刑具折磨的时候,疼痛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逐渐习惯的身体。

    从反抗到无力,从无力到无助,过程太过折腾,同年十二月翠河才终于从这苦痛中逃离,尸首却被割下随意弃置。

    翠河猛然张开眼睛,滚烫的身体没有力气动作,乌羽和月白搂着他。

    「做恶梦了?」

    「我去拿水给你。」

    翠河大哭,手指软软的抓住乌羽胸口的衣服。

    「不要……你们不要离开……」

    「好好,不离开。」

    两人对视一眼,抱着翠河柔声安抚。

    「呜……」

    「没事……没事囉……」

    两人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哄翠河,翠河乖巧的窝着,时不时的抽泣声让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会乖……不要丢掉……」

    「好……会陪你的。」

    翠河缩着身体。

    「对不起……我很脏……」

    「洗一洗就好了。」

    翠河抽泣,两人只能不断安抚。

    「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月白抱起翠河,走向浴室。

    翠河全身僵硬,害怕乌羽月白离开,手掌无力的抓紧两人的衣服或手臂。

    温热的水流出,月白扶着翠河,乌羽沾上肥皂泡沫的手滑过翠河身子各处。

    「嗯……」

    「乖乖……」

    月白轻声哄人。

    或许是两人的体温让翠河觉得安心了,翠河攀进两人怀里,就着两人的体温和香气,再加上歇力哭叫后的疲惫感,翠河很快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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