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是个很会抓重点的人:「那你又是为什么改变了呢。」 姜青时实话实说:「沈岸回来了。」 顾穗安:「…………」 顾穗安:「再见。」 姜青时捧着手机,大概能想象出她无语的神情,她没忍住,轻笑出声。 笑完,她对上沈岸幽深的眼瞳。 姜青时怔了怔,莫名有点儿心?虚。 明明她只是在和顾穗安聊天,可被沈岸这样注视着,她有种自己和他在一起?,分心?给别人的愧疚感。 意?识到这一点,姜青时暗暗唾弃自己两句,不能这样想,她有自由?的,自主的交友权利。 给自己醒了醒脑,她和沈岸说,“我以为我今晚不会那么早回去,所以让程姨先回家?休息了。”她问他,“现在要叫她回去做晚饭吗?” 沈岸:“不用。” 姜青时一顿,“那你吃什么?” 她是可以不吃,但沈岸应该不行。 沈岸这会没什么胃口,他看姜青时一眼,“你饿吗?” “我不饿。”姜青时实话实说。 沈岸默了默,“我补个觉,醒了再看。” 姜青时眨眨眼:“也行。” 说话间?,两人到家?。 沈岸让司机下班回去,便跟在姜青时身后进屋。 明明算不上很久没见,从沈岸出现在美术馆到现在,他们也一起?待了两个多小时。 可这会到了家?,姜青时却?觉得有哪儿不太一样了。 她把花和没有喝完的矿泉水放在一侧吧台上,回头时沈岸正弯腰换鞋,看上去有种漫不经心?的美感。 姜青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正想着,换好鞋的人走到她面前,“花要插|上吗?” 他问姜青时。 姜青时:“要。” 她看沈岸要去拿花瓶的样子,连忙阻止,“我来就行,你快去休息吧。” 沈岸脚步微停,没有再动?。 姜青时茫然,“你还不困?” 沈岸:“不是。” 他安静地凝视她,有些贪心?地问:“那你呢?插好花之后准备做什么?” 姜青时没有听出沈岸的话外之音,她边去拿花瓶边说,“我在楼下看一会电视。” 她在美术馆忙了一天,也需要放松。 闻声,沈岸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他看向姜青时,“那我上去了。” 姜青时正在拆他送给她的那束花,头也没抬地说,“哦。” “……” 脚步声走远。 姜青时花了点时间?,把花整理好,插在漂亮的花瓶里。插好,她还找角度拍了几?张照片。 拍完,她猛地想起?点什么,看向空无一人的客厅。 在原地站了一会,姜青时点开手机,问楼上的人:「睡了?」 消息刚发出,手机便是一震。 对面的人秒回:「刚洗完澡。」 姜青时:「哦。」 沈岸:「饿了?」 姜青时被他说的话打败,微微失语:「我在你那儿的印象是,饿了就找你做饭的那一类人吗?」 沈岸:「……不是。」 姜青时捧着手机,正思考要再说点什么,对面发来一句:「要不要回房间?看电视?」 姜青时扬眉,故意?问:「不会吵到你睡觉?」 这次,沈岸发来的消息变得直白:「不会,你在房间?我会睡得更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