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累死我了,下次咱们别去干这样的事了吧……”这是如意的声音,两人在里面匆匆换好衣服,凌霜把两人的男装原样收好,把衣包掖在裙子里,准备运出去,打开门一看,刚好和蔡婳打了个照面,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你在这干什么?”凌霜气还没消呢,冷言冷语道:“蔡小姐还不离远点,仔细我身上的铜臭味熏到了你。” 蔡婳无奈地看着她,但见她跑去外院,显然是真被气到了,只能虚心认错道:“我来跟你道歉的,我话说错了,但我们为什么吵架的原因,我已经想通了,你听我细细给你分析。” 她支开两个小丫鬟,把自己和赵擎聊出的原因跟凌霜细说了说,凌霜本来冷着脸,听着听着,渐渐脸色就好了些,道:“看不出来,赵擎倒还有几分厉害,分析得挺到位的。” “人家是听宣处的大人,连官家的意思都猜得透,何况你我呢。”蔡婳道。 “哼,听宣处什么了不起,神气什么。你不是也看过他的书吗?什么《澹水阁文集》,也就那样而已。” 凌霜也不知道在跟谁生气,哼唧了一阵,倒也大度起来,道:“其实这事主要还是我错,我不该没把握就找老太君去说,忽略了你的心情。 这事关系到你的未来,却整个掌握在别人手里,还让大伯母知道了,也难怪你生气。 下次我们还是想个万全主意,怎么能把你的前途奔好了,不然花信宴真没多久了,这京中的王孙也都是瞎子,放着真正的山中高士不知道找,整天在那争奇猎艳,没一个好东西。” 蔡婳听她骂人,忍不住笑了。 “对了,你跑去外院干什么去了,怎么闹得那么大动静?我都担心死了。” “嗐,别说了,我把徐亨给打了。 本来没事的,被人撞见了,几十个小厮追着我跑,还好遇到秦翊,他不知道怎么来赵家赴宴了,赵侯爷把他当个宝,供在个阁子里,谁也不敢进去搜,我躲在里面,就逃过去了。其实这么想想,他人还不错,帮我两次了都。 就是我心里憋着气呢,他在那说我,我就顺便把他也骂了顿,看他被骂懵了,也没话回我,我就直接回来了。” “啊?” 蔡婳吓了一跳,在她看来,被小厮追着跑还没骂秦翊严重,毕竟那可是秦翊:“你骂他干什么?” “谁让他说我的。”凌霜理直气壮得很:“我看不惯他很久了,跟贺南祯两个,明明命好得很,要什么有什么,还整天摆一副死人脸,生无可恋似的。他们都嫌日子不好过了,投胎做女人试试? 好了,懒得说他了,饿死我了,你们吃完饭没,咱们要不回家吃饭去吧,我肚子咕咕叫了都。” 蔡婳没有办法,只能跟她坐马车回了家,凌霜在马车上,把她今天怎么打徐亨的事细细说给了蔡婳,听得蔡婳又是笑又是叹,听到她和秦翊的辩论——其实严格说来,应该是她单方面在骂秦翊,又不由得笑了。 “你说的那番话,到真有点道家的意思了,随心所欲,不逾规。” “什么逾不逾规,我都逾多少规矩了。”凌霜把马车上带的点心大口往嘴里塞:“我这叫‘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 徐亨挨了打的事,很快传遍了京城,都说是寻仇,也有说是绑票失败的,但徐亨自己都没意识到,自然也不会有人往他打老婆的事上联想。 倒急坏了梅婉琴和姚夫人,满京城替他寻治伤的药,梅婉琴也是绝了,凌霜把徐亨两只手都拧断了,都说要留后遗症,她倒像是还担心他以后打人没力气似的,尽心尽力伺候,满世界请大夫,找方子,求药都求到娄二奶奶这来了,娄二奶奶在家里说:“婉琴问我要药治徐亨呢……” “要什么药,毒药吗?”凌霜毫不客气。 “嗐!”娄二奶奶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叫你别管这事了,以后当着众人面,可不准这样说话,人家的家事,关你什么事。” 饶是娄二奶奶聪明绝顶,也想不到打伤徐亨的就是自家的宝贝女儿。 倒是娴月听出端倪,立刻就审凌霜,凌霜没办法,深夜两个人睡觉时,贴着耳朵和盘托出了,娴月听得也笑起来。 “打也打得好,说也说得好,解气。”她问凌霜:“秦翊听了你那番话,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自然是无话可回,我言辞这么精妙,他能怎么回?”凌霜得意道。 “你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