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我也一并带走啦。” 说罢,把那几匹马的缰绳连在一起,翻身上马,一声娇叱,策马而去。 没有回头。 小船刚驶离岸边不久,岸上就传来的官兵的喊声:“快快快,他们往山上去了。” “真是老天相助,雨势小了,掩盖不住马蹄声!” “胆敢冒充我们锦衣卫,看不剥了他们的皮。” 火把连成了线,线又连成片,映红了半边天空。 谢天行盯着那片火红的海,晃晃悠悠的,犹不死心想要爬下船头,忽后颈一阵剧痛,头一歪晕了过去。 身后,一人收起手刀,吁口气,低声吩咐众人:“还有蒙汗药没有,一路让堂主睡着,到了榆林再醒。” “这么远的路,你想药死堂主!”另一人忍不住骂他句粗话,但还是把药拿了出来,“这玩意不能用多,你给我悠着点,堂主本来可以全身而退的。” “说起来,堂主的妹妹才是豁出命了。”那人重重叹息一声,“这份恩情我们大概永远也还不上了……” 是啊,一个弱女子,落到锦衣卫手里能有什么好?更别说他们这群人,先是刺杀皇上,后来又冒用高晟的腰牌,简直是把朝廷的脸面往地上踩。 抓不着他们,那群鹰爪子肯定会把火气撒在她身上。 与其在诏狱受尽折磨,还不如一了百了来得痛快…… 沙沙的雨声盖过了哗哗的桨声,无边的夜色,把那抹叹息,慢慢吞入口中。 没有路了,温鸾站在悬崖边,盯着脚下深不可测的深渊。 一众官兵面面相觑,追了半天,竟然被个女的骗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可那些锦衣卫,为何不动呢? “温鸾——”惊恐到极致的呼声,一人一马冲出来,如刀锋划过湖面,锦衣卫水一般向两旁分开了。 高晟翻身下马,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挣扎了几下才站起来。 没人敢上前。 “你在做什么?”他一步步逼近,眸子映着熊熊的火光,似乎在燃烧。 “要寻死?” “你说过不会寻死!” “你答应过我的,不再离开我,温鸾!” 温鸾怔怔看着眼前几欲崩溃的人,万千滋味涌上心头,堵得她喉咙发紧。 “回来。”高晟伸出手。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护住你。” “回来……” 他低低乞求着,声音颤抖得像个要哭的孩子,哪里还有半点指挥使的威严冷峻。 “我今日所为,与你无关。”温鸾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偷偷拓印了你的腰牌,趁你进宫之际,那些人假冒你的名义,光明正大从大理寺带走人犯。” 高晟重重抖了一下,“别说了!” 温鸾平静地笑笑,“好,等到了诏狱再说罢。” 高晟不顾众多眼睛在旁,猛地上前将她拽进怀里,死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一场秋雨过后,京城的早晨愈发清寒,转天起来,人们惊讶地发现,需要穿秋衣御寒了。 在这瑟瑟秋风中,无数流言在街头巷尾悄悄流传。 你知道不,高晟的爱宠,竟和刺杀案有关。 谁说不是呢!听说她还重金收买江湖游侠儿,跑到大理寺劫狱,还成功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