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多看了一眼。 荷包的带子是缝在腰带上的…… “快点!”高晟的语气很急躁,温鸾忙取下绞金铐递给他。 “戴你手上。” 温鸾怔了怔,脖子上的力道猝然加紧,高晟声音毫无温度,“别让我说第二遍。” 惊得温鸾忙往手上拷,可稀里哗啦摆弄半天,愣是没戴上。 高晟冷哼一声,咔咔两下,绞金铐牢牢铐住了温鸾,只给她的双手留了三四寸的活动范围,长链的另一端,系在高晟的手腕上。 他这才放心似的坐在一旁,拿匕首挑开温鸾裹得乱七八糟的布带,咔嚓,把脱臼的胳膊托了上去。 活动中扯到前胸的伤口,衣服顿时被血染红一大片,沙沙的雨点冲都冲不开。 “我很少受伤,拜你所赐,我差点死在女人手下。” “你还不是变着法儿的羞辱我,戏弄我?” 高晟猛一扯链子,直接把温鸾拽倒了,“你以为我还会像过去一样待你?收起你的小性子,别以为撒个娇,说两句软话,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温鸾,你最好从现在开始想方设法取悦我,为了你的亲戚朋友,更为了你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不是一句虚言。” 随即一扯链子,“走。” 温鸾踉踉跄跄跟在他后面,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身上,又冷又累又饿,荆棘刺透了她衣裳,鞋底,扎心的疼,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脚上腿上肯定到处是细细碎碎的小伤口。 雨水一浸,更是疼得厉害。 “我走不动了,歇一会行不行?” 高晟头也不回,也没搭理她。 温鸾索性不再说话,一声不吭咬牙坚持着。也不知走了多远,她实在坚持不住了,腿一软跌倒在地,任凭高晟怎么拽链子,她都爬不起来。 “别耍花招。”厚底皂靴停在她面前,却没有丝毫扶她起来的意思,他蹲下身,“你哭了?”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湿漉漉一片,温鸾浑身散了架的疼,意识也有点模糊,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哭。 “没有。”她说。 高晟沉默半晌,把她抗了起来。 被人扛着并不舒服,硬实的肩膀硌着她的胃,怄得她一阵阵恶心,“放我下来,我想吐。” 脚刚落地,她就吐了出来,但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吐了半天只有些酸水。 高晟盯她一阵,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你小日子多久没来了?” 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温鸾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淡淡道:“刚过去七天,我体寒本就不容易有孕,又喝了一阵子避子汤,说不定这辈子都没法生孩子了。” 高晟面皮一僵,转身就走。 好在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家猎户,山民淳朴好客,当即把二人迎进屋,又是烧热水,又是拿干净衣服,十分热情。 只是看到温鸾手腕上的绞金铐时,不免露出几分疑惑。 高晟解释道:“去年瓦剌人袭击我们镇子,拙荆受了刺激,有些疯疯癫癫的,我怕她走丢,也怕她突然发疯再伤到别人,只能把她铐在身边,走哪儿带到哪儿,也是没法子的事。” 老人满脸的遗憾惋惜,“这么俊的小媳妇,真是造孽啊……唉,只要活着就好,人在,就有希望。” “您说的是。”高晟浅浅笑道,眼中一派真挚淳厚,一点也看不出刚刚杀了许多人的样子。 老人问道:“听口音你不像京城人,是来探亲的,还是做活计?” “有个亲戚在京城做生意,本想投奔他的,结果人在去年的乱子里没了。现在正愁怎么办好呢,我们回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