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是在思考“前夫”这个词,顿了几秒钟,道:“我不记得我们离婚了。” 结婚三年都在守活寡,可不就是前夫哥吗。江逢暗自腹诽。 林夜嗓音淡淡,“醒了就起来测体温。” 被子里的人没有动作。 装睡? 林夜挑眉,“要我亲自帮你?” 这可使不得! “不了不了。”江逢从被子里钻出来,端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标准笑容,“我自己来就行。” 笑死,他可承受不起这位的好意。 刚结婚那会儿,江逢的手机上每天都会收到数百条骚扰短信,无不都是林夜的追求者们发来的。说他不要脸,高攀林夜,用尽下作手段爬上他的床。 但联姻这事儿吧,又不是林夜一个人作出了牺牲。他一个钢铁直男,被迫和同性结婚,他也难过啊。 两年前,就因为林夜路过小区,回家“借宿”了一晚。他的公司第二天就被人泼了红油漆,一眼看还去怪吓人的。 反正,每次只要和林夜接触,他总能遇到腌臜事。他和林夜,还是互不干扰比较好。 林夜“嗯”了一声,从床上站起来,垂着眼打理着凌乱的领带。 这领带真白……不是,这手真长。 男人突然抬眼,凌厉的目光在和江逢犯花痴的眼眸对上时,带上了玩味。 江逢:…… 看吧看吧!他就说,和林夜待在一起准没好事。 偷看都能被发现。 “给他检查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交代完,林夜脚步利落地离开了房间。 江逢这才发现卧室里还有另一个人。 “你好。”他还搞不清楚情况,只能先礼貌地打招呼。 “江先生,您好。”带着眼睛的中年男人走到床边,从床头的医药箱里找出体温计,“我姓何,是林少的私人医生,您可以叫我何医生。” “水银体温计您会使用吗?” “我会。”江逢忙接过,甩了几下体温计,确定水银都回到水银球内,才将它放在腋下,“麻烦何医生跑一趟了。” “不麻烦。” 客气的话说完,江逢没忍住问:“宿醉也会引起发烧吗?” “一般来说是不会的。”何医生用食指指节将滑落到鼻梁的眼镜推回原位,“而且林少将您照顾得很好,没让您受凉。让您量体温,只是为了确定一点别的事。” 林夜?照顾他? 得了吧。那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何医生毕竟是林家的人,江逢没敢当众反驳。 他将量好的体温计递给何医生,半靠在床头,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半杯水喝了几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