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才回来。小道士收拾出了两间离后门最近的一间厢房,备下了两盅红糖姜汤。 厢房内升起了炉火,驱散了外头的寒气,安逸天叫住要走的小道士:“小师父,我朋友脚踝扭伤了,这里有药吗?” “有的,观里不少师兄弟上下山难免扭伤有专门的药膏,你们先简单清洗下防止伤口感染。” “麻烦了。” 红糖姜汤味道辛辣甜腻,在肚子里更是烧热,唐绒苦着脸喝完又下了好几杯茶水清口。 安逸天这边刚给安怡他们通完话,得知已经回到房间才安下心来。告诉他们只能等下完雨才能回去。 小道士跑的勤快,送上一罐药膏过来交代好后又小跑着回去了。 药膏是淡绿色透明膏体,一打开浓重的草药苦涩的味让两人同时皱起眉头。 “谢谢,我自己抹吧。”说着就要去拿药盒。 安逸天抬手躲过了唐绒的手,挖了一块按在手心:“我来吧,你多喝点热茶。” “哦。”唐绒顺从低眉,小声吸溜着滚烫的热茶,水汽熏热了眼睛,愈发暗淡,“你说会不会是我不孝顺老天爷看不过啊。” 冰凉的药膏按揉在踝关节处,叮的唐绒皱眉下意识地躲闪,却被安逸天强制按住,动不得分毫:“为什么这么说?这也不是你想的。” 唐绒顶着红肿的脚踝,深吸一口气最终和盘托出:“其实,我不算完全孤儿,我爸爸死了,但是我妈妈还在,不过她小时候把我扔到孤儿院我就当她死了,但是最近我老是见到她,她过的很好,有爱她的丈夫和儿子,然后她就想来找我让我回去,我拒绝了,今天我还把她给我的东西弄坏扔了,这神仙真人的地盘,说不定真的有神仙看见,警示我呢。” 安逸天闻言停手,看着榻上脆弱又深陷自我怀疑的青年:“你觉得何为父母?” 唐绒歪头思考片刻,不确定问:“生我养我?” “只生不养,故意抛弃你觉得如何。” “其实我也这么想过,所以我就功过相抵,她生了我又抛弃我,我不去追究她去负责,只要能自己安稳度日,扯平了。如果她能同我一样想就好了。我一直过独居生活再让我去和什么家里人相处,我会难受死的。” “那你现在对你妈妈是什么感觉。” 唐绒逃避似的低头垂眸:“我也不想要什么补偿的亲情,我只想像之前一样,我过我的生活,她过她的生活,这么多年不见了,再亲的母子都淡了,我知道她单亲养我不容易,她给了我生命我很感谢她,所以她把我扔了我觉得我做到不恨她怨她已经够好了,我讨厌她在我长大了独立了又过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诉说这么多年我未曾感受到她一厢情愿的思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