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舒服吗?”谢泽问他。 孟珩抿唇望了一眼偃旗息鼓的老太太,确定自己真的无法和这种“野人”交流后,又对谢泽道:“我没事,我联系保险,她...你可以吗?” 谢泽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放心,她要玩儿混的更比不过我。” 孟珩颇为赞同地挑眉。 警察到的时候孟珩正在一旁打电话,他每年上着大额保险养摩托,防的就是这种突发事件。那边的工作人员本来都要哭了,一听说孟老板无责任之后恨不得跪下给他磕两个。 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老太太面对穿着制服的人民警察霎时怂了,她也看出来孟老板这摩托不是便宜货,狡辩道:“小孩子不懂事,再说这里也不是停车的地方嘛...” 警察只管定责,这种强制索赔的事情要移交到法院,责任单一开完,定了第二天笔录,两个警察就坐上车离开了。 谢泽回头看一眼远处打电话的孟珩,接着问老太太:“跟你谈赔偿?还是你家里其他人?” “这先扶起来看看嘛,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 谢泽一声嗤笑,压低眉眼,戾气极重,重复道:“和谁谈赔偿?”笑话,且不说孟老板这辆宝贝摩托值多少钱,单说小屁孩平白无故让孟珩摔一跤,这事儿就想这么完了? 别人不知道孟珩,他还不知道吗?孟老板平时过得多讲究啊,隔了夜的白开水都不喝,太阳足一点都要拉纱帘的人,那真是从骨子里就是骄矜的少爷,凭什么见义勇为累得半死之后还被一个熊孩子用车砸? 孟珩挂断电话后加上了保险负责人的微信,那边说会向上递交,让他等待回复就好。 收了手机,才发现谢泽那边动静还是很大。 烦躁在这一刻涌上心头,童年缺失的某一部分关于“如何与流氓打交道”的教育,终于在今天报复上门。 到底是自己的车,谢泽又没做错什么,没道理让他顶在前面。孟珩蹙着眉,抬步过去。 “怎么样了?”他问。 谢泽晃了晃脑袋,用下巴一指旁边的小男孩,“他爸说有认识懂车的,正往过赶呢。” 孟珩的眉皱得更紧,只听谢泽继续道:“怕咱们讹钱,诶,但说真的——你这车,买的时候不便宜吧?” “还行。”孟珩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这辆售价小三十万的车也就相当于孟老板画半年稿子赚的钱,又瞧一眼谢泽骑行服里面露出的黑色杂牌衣领,还是没忍心说出口。 “放心,肯定让他们赔。”谢泽说。 孟珩勉强扯扯嘴角,其实他现在更想回家泡个澡,好好睡上一觉。 疲惫来得迅速且强势,他根本不想继续站在这里争论索赔的问题,更何况周末来来往往这么多行人,把他看得不自在极了。 对面所谓的“懂车的人”是一个干了几年的修车行老板,但不管怎么说,确实比老太太和小男孩内行。 孟珩这辆本田摩托太经典,是但凡稍微懂一点的人都知道在摩托界是什么地位的程度。 修车行老板还挺客气,先是商量着问要不要把车扶起来。 谢泽刚才就有这个念头,但孟珩这车太沉,他又舍不得孟老板和他一起抬,现在有个现成的苦力,他当然愿意了。 孟珩帮不上忙,到隔壁超市买了两瓶水,又捎带着一盒软中,水先递给了谢泽一瓶,剩下的一瓶连着烟一起塞给修车行老板。 老板是个挺实在的人,被孟珩这套社交礼数搞得略带局促,最后笑着收下了。 他到一旁去和老太太的儿子通电话,半晌后回来问道:“小兄弟,您看这样行不行,车先拉到店里定损,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