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并不是现做的,而是很久之前就给小河村备下了。 只是因为村里的鬼患没有扩散才迟迟没使用。 飞机来来回回飞了足足十六次,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 在火势彻底熄灭之后,我在军方人员的陪同下走进了小河村。 曾经,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村子,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 房屋、农田……一切的一切都被烧成了焦黑色。 甚至竹林里那口井都遭了殃。 井盖被烧碎,井水被蒸发干净,杜春娥的尸骨更是化作了一片灰灰。 穿着三防服的士兵拿着铁锹和冲锋枪在地上胡乱的翻动着。 其中一部分人负责用铁锹把村子周围所有的白色灰渣收集到一辆小车里,运到村子中心的小广场。 整整一天一夜的大火灼烧,除了个别躲在房子里被烤成焦炭外,所有的乡亲们都变成了这样的灰渣渣。 坐在自家院子里被烧得漆黑一片的石碾子上,我哭得好像个孩子。 而当另外一个人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跟我一起哭之后,我又笑了。 那个蓬头垢面满脸黑灰哭得比我还响亮的王八蛋正是陈赖子。 赖子,这个赖子…… 昨天晚上我还在想陈赖子会不会也丧生在这场大火之下,却没想到这家伙命这么长。 笼罩小河村两个多月的阴气在这把大火之下彻底消散了。 至于杜春娥最后怎么样了,就连我也不知道。 毕竟这满地灰灰我也不知道哪一堆是林浅的,更不知道杜春娥的魂魄逃出来没有。 乡亲们的骨灰被集中埋葬在小广场。 我没有找人树碑,而是就近搬了一块滚落下来的巨大山石,亲手用凿子在上面凿出了“小河村之墓”五个字。 陈赖子的野人生涯也该告一段落了,我让人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疗费由我来负担。 当然,所谓的治疗根本就治不好他的疯病。 以前我什么都不懂,觉得他和别的疯子没什么区别。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陈赖子的瞳仁中间有个很细小的白点。 那代表着魂魄受创残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成正常人了。 处理这些事情,我在红城县待了三天。 这段时间里姜芷晴和默默都在医院接受治疗。 姜芷晴的伤并不严重,三天时间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反而是默默的手比较严重,足足三片指甲都在挖土的时候给掀起来了。 不过小妮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虽然总是会皱着小眉头却从来不会哭闹喊疼。 真不明白这么懂事的丫头,杜成才那一家子王八蛋怎们就忍心不好好对待呢? 收养默默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不过在办收养手续的时候却遇到了个难题。 我有警务系统的背景,民政部门自然不会为难我,但是户籍科在给小丫头办户口的时候却犯了难。 她的户口是迁到我名下的。 但让人无语的是,我现在也是个没户口的黑人。 我的户口是在小河村啊,可是现在村子都烧成一片白地了。 最后,默默的户口落在了姜芷晴家里,小妮子从此多了个干妈。 至于姓名那一栏,民警问她姓什么。 小妮子很干脆的告诉人家,她就叫默默,没有姓。 处理完了这些,我们回到了武城市区。 此间事了,我本来打算把姜芷晴交还给本地警署就坐火车离开的。 可是警署的曹署长非要尽一把地主之谊,请我吃个晚饭。 回来武城一趟,人家也算是对我有求必应,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 席间,曹署长先是东拉西扯的跟我打听了一番零处的事情。 在我让他有话直说后终于说出了把我留下的原因——市里最近不太平。 一个陪席的漂亮姑娘被曹署长推了出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