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便吃席,看着司棋入洞房也就回去了。 春婷道:“唉,司棋成亲了,你又走了,以后越发没人陪我了。” 尤杉道:“那你也出来,和我一起创业。” 春婷道:“我才不出去呢,贾家主子虽然荒唐,但好在府里面好吃好住,活儿又不多,我这日子过的比一些小家子主子还好,何苦出去。以后,估摸着舅母给我配个小厮,此生也就这样了。” 尤杉道:“那你心里可有喜欢的小子?” 春婷道:“你又不是没在东府待过,里面的小厮哪有一个我能瞧得上的,主子荒唐,下人们跟着浊臭不堪,如今下面时兴□□,看着叫人恶心。” 尤杉道:“那你如何是好。” 春婷道:“他们荒唐他们的,我只管好我自己就行,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若是有一天,舅母给我许配人,自会问过我的意见,我若是不同意,他们也没法子。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连一个好男人都没有,若是到了那天,横竖去庵里吃斋念佛去。” 尤杉道:“难为你在那样的地方。” 春婷道:“这么多年,也是见怪不怪了。”她想到了些什么,道:“对了,你最近还回小花枝巷吗?” 尤杉道:“当然回,白日在店里,晚上回去,只是最近几日订单太多,常在店里过夜。” 春婷道:“我最近在东府见到尤老夫人,我以为尤老夫人是跟着二姐进的府,后发现是她自己来的,不知要做些什么,但我想着太太在府上,尤老夫人陪她作伴也是有的,我若是想多了那最好不过,但若是与你有关,你最好提防着点。” 尤杉冷笑道:“不成想,有一天竟然要提防自己的母亲。” ? 春婷道:“你也别听我浑说,我也只是混乱猜测,或许什么都没有。” 两人在路口分道扬镳,各自回去了。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司棋和潘又安面对着这一晚,没有急于行事,而是在拆礼金。 两人将所有的礼金记在账上,又将所有礼物分门别类登记上。 秦家和潘家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送的礼金和礼物比之司棋在贾家见过的寒酸不少,不过是些香包镜子之物。 司棋将里面最大的一只盒子拆开,只见掉落一封信出来,司棋将信拆开,一看落款,原来是尤杉送给她的。 司棋道:“是尤三姑娘送我们的贺礼。” 只见是一副画卷,展开来看,只见画上人头戴如意翅丞相帽,五绺长髯,身穿绣龙红袍,手执“天官赐福”横幅,头顶祥云脚下寿桃,蝙蝠繁花环绕。注1 画面不是常见的年画风格,红火中透着雅致,正是一副天官赐福佳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