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婷说:“司棋说,鸳鸯来安慰她,承诺不会说出去,但她这样始终不是个办法。自打司棋和表弟好了之后,就有了想出去的打算,她们祖孙三代都在贾家做奴仆,她外祖父王善保在老爷太太跟前也是有脸面的,讨一个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成想,司棋和她表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鸳鸯那边也不知信得过信不过,就算鸳鸯信得过,这事儿也难不被其他人知道,贾家人多口杂,可谓是四处漏风。夜长梦多,司棋现在是一天也等不了了。所以托你,给潘又安在薛家谋个差事,只要她表弟在外面妥了,司棋就立马求太太去。” 春婷把那只缀珠荷包拿过来:“你上次托她做的荷包,给你捎回来了,她不知道你退婚的事,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这只荷包,她原本是用来给你做新婚贺礼的,特意搓了珠子绣上去。” 尤杉看着荷包,上面的有珠宝攒的花朵,绣工精湛,尤杉作为一名珠宝首饰师傅,深知这样一件缀珠荷包有多费功夫,如果不是交情极深的好友,断不会这样费心费力。 尤杉想了想,问到:“司棋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春婷道:“好多了,今儿个我去见她,人瘦了一圈,一说话就哭,她平日里多要强的一个人。”春婷摇摇头:“我看她那个样子,少不了安慰她,让她宽心,等出去了就好了。只是不曾想…” 春婷与叔父出去才采买几日,刚回到小厨房就听到丫头婆子们说着柳湘莲和尤三姐的事,她心疼尤三姐,也心疼司棋,她不敢揣测尤三姐的心思,三姐心气高,也不知这婚约还做不做数,如果三姐打定主意不再理柳湘莲,那司棋那边处境更难了。 春婷道:“三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和那柳湘莲还有没有缓。” 尤杉只道:“你不必多虑,我和柳湘莲怎样,都不会看着司棋不管。” 春婷沉思片刻,道:“三姐,我跟你说些贴心话,只怕你恼,若是依我,我是盼着你能和柳湘莲在一起的,那柳湘莲结下薛家这个关系,钱财是不必愁的,我虽没见过他,但听说他模样俊俏,咱姐妹儿嫁人,盼的不过如此。你好了,也能帮衬着司棋。但你以为我是为了司棋或是为了自己,你就想错我了,我也白跟你说这些话了,我是真心为你考虑的,你如若不想在和那柳湘莲纠缠下去,我定是站在你这头的,那柳湘莲不知好歹,退婚就退他的,没了他,咱尤三奶奶还不嫁人了?” 尤杉见那春婷说的真心诚意,并无半点虚言,对于这样一个小丫头,能说出这话已是难得了。 春婷又道:“司棋那表弟也是个不提气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会两笔穷酸文字,连自己糊口都成问题。他们俩个也是憋不住的主,若是安分一点,哪有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