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卿漾漾衣摆,“平时没觉着,自我成婚,真是发觉自个儿越来越像个香饽饽。常常是这头抢,那头要。” 浮子暇说可不是,“你这个香饽饽,如今可是被驸马吞到肚里。我们抢也抢不到,要也要不来。只能日夜虔诚盼你大发善心,来施舍我们一番。” 浮云卿脸皮薄,听及她有意戏谑,红着脸皮与她打闹。 浮念慈与王西语挨得近。她们俩,一个是大姐,一个是大妗妗,都是当娘带娃的人,都是操持夫家的人,一旦见面,便有无数话要说。 王西语问,“你家福哥儿是不是到读书的年龄了?” 浮念慈说是,“正打算与你家榕哥儿一道去国子监呢。到时咱俩约好时间,一同去送俩男孩上学,他们俩做同窗,咱俩接送过孩子,就去牌馆打牌。” 王西语笑得眉眼开花,“欸,那宝姐儿怎么办?国子监不收女童,但女孩家也得多读书。不如学小六那样,往家里请几位女夫子罢。” 浮念慈偷摸瞥眼浮云卿,“这倒是条好法子。嗳,干脆在家里办个私塾罢。请来几位内外命妇家里,与宝姐儿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的女孩,跟宝姐儿作伴读书。”话音甫落,伸手拍拍王西语的小腹,没由头地叹声气,“当初咱们俩前后怀上男孩,第二年我又生了女孩。眨眼间,五六年都过去了,怎么你家的女孩还没生出来?” 王西语甩甩帕子,“生育嚜,讲求顺其自然。这几年耕耘不断,可孩子偏偏不肯冒头。我有什么法子?再说,今春以来,我同他天天吵,天天分房睡。就是和好同寝,俩人也不干活儿。白日里他操持朝政,我操持一大家,彼此累得半死,哪还有心情做事?” 浮念慈附和说这倒也是,眼珠提溜一圈,又提溜在浮云卿身上,“还是小年轻好,办事带着一股韧劲,说办就办,绝不拖沓。哪像我们这些老家伙,懒懒散散,一件事能拖沓半天。” 她这话纯属感慨,绝不没有开房.事诨话的意味。 哪想王西语听罢,“噗嗤”笑出声来。 “大姐,您这话叫小六听了,她又得脸红许久。” “你这没心没肺没脑子的,真是鬼点子多。”虽是数落人的话,可被浮念慈笑着说出口,便成了一句玩笑话。 她俩拉上顾婉音话家常,那头浮子暇与浮云卿俩姊妹聊得火热。 谈及那晚那一吻,浮云卿便觉心扑通扑通跳。 “二姐你当真没骗我。这嘴皮子碰嘴皮子的滋味,当真比吃蜜还好。”她趴到浮子暇耳旁,笑得霪浪,“整个人都觉洗涤升华一般。” 浮子暇笑她纯情,“亲个嘴,这才走到哪?快跟我聊聊,后来的事。” 浮云卿呆滞半刻,懵懂说:“后来?他抱着我沐浴洗漱,我俩相拥而眠。” “哎唷,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些常规事。”浮子暇轻笑,“在他抱着你去沐浴之前,你俩都做了什么事?” “亲吻。” “没别的了?” “没了。” 浮云卿摇摇头,“二姐,你到底想问什么?” 听她这话,再观她这反应,浮子暇心里确信这厮的确没做隐瞒。 浮子暇恨铁不成钢地哎唷几声,“不开窍的傻妹妹,只是亲了亲,舌不曾动,便能叫你回味小半月么。” 浮云卿笑她不懂,“二姐你是亲惯了人,自然不懂我俩的心境。” 再把浮子暇这话碾碎回味,倏地发问:“舌还要动?” “当然。” 话拐到这上面,浮子暇窜出一股劲。她要做浮云卿在这方面的女夫子,细致地同她讲讲,怎么把一件寻常事,玩出几簇花。 晌午头,热辣辣的阳光晒得人眯起眼。 一帮人坐在榆树影儿下面,携壶挈榼,不知聊着什么,却都带着笑。 浮路见敬亭颐心不在焉,便开导道:“你还不习惯跟岳家打交道罢?不是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