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陶朱离开。 陶朱走后, 陆善柔立刻变了脸, 收起自己的画像, 拿出郭夫人画像,挂在墙壁上,就像和郭夫人面对面。 陆善柔又进入了入定的状态,郭夫人从画像里走出来,成了真人。 陆善柔围着郭夫人打转,“你究竟是谁?我查了华军医的户籍,他没有子女,所以你应该是被收养的。他带着你去山海关这个没有人认识的边陲之地,是在躲着什么吧……” “如果你是凶手,那么应该与何鼎有关系,可是何鼎的一对养子养女已经被牟斌改名换姓,在广东重新开始生活,远离是非,再说你的年龄和何鼎养女也对不上啊。十年前,何鼎的养女只有十岁……” “寿宁侯遇刺那晚,我和魏崔城去你家赴宴,我喝的不多,回去却醉的不省人事,后来郭佳嘉也说他那也晚喝醉了……酒里加了料吧,故意把我和郭佳嘉放倒,方便你在夜里出去刺杀寿宁侯。” “你说你是摔倒的时候不小心被柴刀所伤,有没有可能是为了掩盖刺杀寿宁侯时,被护卫暗器所伤的伤口呢?你的厨艺在寿宁侯被刺的第二天突然变差了,一道咸菜都能做出两种味道,是受伤的缘故吧……” 幻想中郭夫人当然不能回答陆善柔的问话,她静静的“看着”陆善柔。 陆善柔回想着郭夫人的点点滴滴,她温柔勤快,懂得医术,长得美丽,这样的女子,为何不计名分的给郭佳嘉做妾呢? “你是能够自己给自己缝十几针的强人,所以,你并非是莬丝花般依附男人才能生存的女人。” 缝合十几针是很疼的,被寿宁侯府的火/枪击中屁股的顺天府衙门快手在缝合的时候都疼晕过去两次了。 “可是,你只要跟和郭佳嘉在一起,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为他亲自料理一日三餐,养胃养身体。在家宴上,你和他吃饭的时候,自己没有怎么吃,几乎是在伺候他,给他当一双人形的筷子。” “你给他布菜、挑刺、试口味,你对待郭佳嘉,不像恩爱夫妻,更像是下属迎合、伺候上司的样子……” 恩爱夫妻,是有来有往,你帮我布菜,我给你剥虾。 这样看来,郭夫人和郭佳嘉,不像是互相爱慕,倒像是郭夫人的算计。 为了回到京城谋求一个稳妥的栖身之所、又能同时接触到京城权贵,找机会为何鼎复仇?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虽然我几乎确定你就是凶手,也很想知道答案,可是……我不能再查下去了。 我本来是想把你的画像给牟斌看看,牟斌是过来人,他或许认识你。 可是……这样做能够满足我的好奇心,但很可能会给你带来灾祸。 无论你是谁,都是为了给何鼎复仇。 无论复仇的手段多少残酷,我都可以理解,因为,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 即使某一天知道你是谁,我也会替你保密,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魏崔城。 陆善柔对虚空里的郭夫人说道:“无论你是谁,希望你好运,最终能够得偿所愿。” 言罢,陆善柔取下挂在墙上的画像,投入了火盆之中。 随着火舌一点点舔舐着画像,虚空中的郭夫人身影也一点点的消失。 当火盆里的画像全部化为灰烬,郭夫人的虚影也全部消失了,就像陆善柔对于这个一系列连环案的执念一样。 我们各报各的仇,有缘相会,在对方的世界里留下自己的身影,不要互相打扰,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为了彻底抹掉执念,陆善柔当晚还在八角楼书房里“招辛”了未婚夫。 这一回她用双腿绞缠着魏崔城的脖子,差一点点又把未婚夫变成亡夫。 又将一罐子蜂蜜涂抹在兔子肉上,先煎后烤,吃到饱。 之后,魏白兔还意犹未尽,揉着酸痛的脖子,说道:“我今天已经把假山下的地窖定做的新梯子放好了,冰窖的三层木盖子,种蘑菇的架子,种韭黄的新木箱都做好了。” 陆善柔已经穿好了衣服,打算回绣楼去睡觉,说道:“好啊,明天白天我去‘验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