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他们见官要下跪,所有的权贵都可以欺负他们,如果他们不服气,要告官。民告官,不管民有没有道理,上了公堂,要先打五十板子。 这就是陆善柔为何要穿戴诰命夫人的服饰上公堂,实属无奈,只是为了顺利的递上状纸、不被打五十大板而已。 而凤姐,连老百姓都不是,她是奴!是这个世界的最底层,只是财产,都不算是人。 何鼎冤死的确震撼了陆善柔,但她毕竟不认识何鼎,觉得愤怒和惋惜。 她是觉得痛,但这种痛是隔着一层盔甲打过来的。 痛的有限,她可以不过问此事。 但是凤姐……是她竭尽全力从淤泥里拯救出来的人啊! 凤姐漂亮聪明,勤快肯干,她从未害过人,为何又要被拖进火坑? 寿宁侯是个好色之徒,陆善柔岂能相信他把凤姐当做“上宾”? 凤姐的遭遇,让陆善柔结结实实感觉到了痛! 是痛彻心扉的痛!是兔死狐悲的愤怒!这种走在大街上随时被权贵掳走的恐惧,让陆善柔有感同身受的恐惧! 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 这种恐惧让陆善柔说出了明明知道不能直说,但是她必须要说的话! 陆善柔说道:“十年前的案子么……是御马监长随何鼎之死案。” 这毕竟是紫禁城里发生的案子,知道的人有限,路人们听了,个个面色茫然,“何鼎是谁?他发生了什么?” 陆善柔鼓起了勇气,正要开口说这个案子,一辆马车挤进了人群,挤出一条路来! 真是魏崔城! 魏崔城坐在车辕子上,大声说道:“陆宜人刚刚敲登闻鼓告状出来,有些疲倦了,我来说十年前的案子吧。” 魏崔城跳下车辕子,对着围观路人抱了抱拳,说道:“我是锦衣卫训象所千户魏崔城,我与陆宜人定有亲事,明年开春成婚,她是我的未婚妻。” 魏崔城一亮相,路人们便被他的色相给震住了: “长得真帅!” “这挺直的腰板,就像一根苍竹。” “看这气质,一瞧就是个正直的人。” 魏崔城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扶着陆善柔上马车,温嬷嬷也在马车上,伸手接应她,“陆宜人,小心脚下。” 魏崔城看着温嬷嬷搀扶着陆善柔稳当的坐到了马车里头,才朗声说道:“十年前,御马监有个武功高强、立有战功的太监何鼎……” 魏崔城把何鼎之死案说了一遍,“……最终,无人为何鼎作证,何鼎下了监狱,拒不承认自己发疯,也不承认有人在背后指使,被太监李广严刑拷打,何鼎也只是说‘是孔子和孟子’,最终死在监狱。” 路人听了,唏嘘不已,虽然魏崔城没有说何鼎是被冤枉的,但是以寿宁侯的名声,路人全部都认为何鼎就是看见了寿宁侯戴了弘治帝的帽子、还调戏宫女,都不觉得何鼎突然发了疯,才挥舞着一对大金瓜要锤死寿宁侯。 这就是公道自在人心。 一个老百姓或许是无力的,被权贵视为蝼蚁,轻易就被灭口了。 但是无数个老百姓合在一起,力量是无穷的。 除非他们能够杀光所有的百姓,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有路人问道:“魏千户,何鼎是被太监李广严刑拷打死的,这和两个推官有什么关系呢?” 魏崔城说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