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眼。” 郭佳嘉说道:“当时他双手抓着敌军脑袋的上头盔,用力一旋,就像收白菜似的,连续旋了两个敌军的脖子。” 陆善柔头一回听到未婚夫在战场的彪悍表现,很有兴趣,问道:“郭千户当时在做什么?” 郭佳嘉说道:“对方使了绊马索,我从马上摔下来,腿摔断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 郭佳嘉拍了拍右腿,“这条腿养了足足两年,才恢复如初,但是遇到阴雨天,旧伤还是会隐隐作痛。” 仅仅从郭佳嘉的只字片语,陆善柔就能感受到当时场面是多么的惨烈。 陆善柔柔柔的看着魏崔城。 魏崔城晓得她的意思,说道:“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少想十年前的事情。只想着往后和你的日子。” 郭佳嘉说道:“身为军人,此生热血报国的事情已经做过了,老天爷不收我们嘛,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珍惜。你养你的大象,我守我的关隘。” 陆善柔看着书案上躺平的沈金柄,“宋推官不是凶手,他那个老胳膊老腿的,连鸡脖子都拧不断,何况是人的脖子,凶手另有其人。” 郭佳嘉摸着下巴的胡茬,“虽如此,也不能放宋推官走,得上官点了头才能放行。” “哎呀,当时在城隍庙躲避冰雹的那么多人,到底是谁干的呢?” 郭佳嘉沉吟片刻,突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不是还有一个逃跑的新娘吗?那个新娘子应该是乘着别人都在看送葬的和办喜事的打架相骂时逃跑的,她没有去看热闹,或许她看到了凶手?” 郭佳嘉把寿宁侯府的家仆叫来,“你们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家仆说道:“我们发现城隍爷祭台上有女人的鞋印子,新娘估摸就是躲在雕像后面去了,其他的还有没有发现。” 郭佳嘉问:“你们有没有新娘的画像?” “有啊。”家仆拿出一卷画轴,展开一瞧,是个骑马的女子,弯弓射箭,英姿飒爽。 郭佳嘉对画中人做出评价,“长得……还行,依我看,只是中人之姿,寿宁侯为何看中她?” 家仆笑道:“我们侯爷在猎场上见到此女,一见钟情,念念不忘,还给她画了像。侯爷的口味繁杂,后宅什么样的女人都有,金发碧眼的胡姬,还有低贱的戏子等等不能上台面的,都养在外头,每个女人都不带重样的。” 陆善柔怔怔的看着画像,她觉得画像里的女人和她在城隍庙里见过的新娘不太像。 可是新娘妆容都化成那个鬼样子,就像戴着统一的面具,除了身体过胖或者过瘦,基本上也看不出真容来。 郭佳嘉说道:“你们若找到了新娘,就跟我说一声,我有事要问她。” 家奴把画轴收起来走了,陆善柔看着满地狼藉,说道:“宋推官和沈金柄大吵大闹,东西砸了一地。门口的衙役们一直守着,没有离开过。沈金柄应该是在宋推官离开之后被杀,这屋子里的入口——” 陆善柔走到窗户前,“除非这件屋子有密道或者暗室,否则只能从窗户里爬进来。” 陆善柔拿着灯笼,先照窗台,“窗台上很干净,凶手没有踩到这里,可见凶手很谨慎,尽量避免露出痕迹。” 又从窗台里探身,“窗外种着几株松树,厚厚的松针落了一地,看不出脚印。” 郭佳嘉也看了一遍,说道:“晚上看不清楚,明天天亮了,我再来看一遍,现在很晚了,你们先回似家客栈休息。” 陆善柔说道:“我看寝殿有很多房间,不如就在城隍庙凑合一夜。” 郭佳嘉忙道:“这里刚死了人,不吉利。” 陆善柔笑道:“我不怕死人,活人才可怕,再说我父亲以前也在这个城隍庙住过一夜,我还记得他睡过的房间,今晚我就歇在那里。” 魏崔城说道:“我就在住她隔壁房间。” 郭佳嘉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