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不算不欢而散,也就是周青先薄情地要林北生最好别爱他之后,林北生便如他所愿地发了狠,把床垫撞得都要移位。 素质极高、极富修养的小周总被他从早压到晚,从控制不住地骂街到哑着声音屈辱地向他求饶,也不见得林北生有任何心软。 完事之后周青先倒在床上缓了半个多时辰,然后气急败坏地软着腿拎着个枕头把人给赶跑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周青先都没找林北生,倒不是在生气,就是在忙着盘算怎么找周淮那场所谓车祸的真相。 彼时周青先十九岁,车祸在五年前发生,十四岁的时候他还发着高烧,对当时的事情记得实在不是很清楚。 他尝试去调查,但事情早在五年前结案,当年管这个案子的人也早已调到了别处,肇事车辆也已经处理,再加上他稍有动作便收到了徐以凡的关注,拐弯抹角地在他口中套话,末了又不忘施压一番,让他回到公司少去做这些个不相关的事情。 这番行为掩盖的意图可谓是十分明显,可就算周青先心中有疑,但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一时间进度十分缓慢。 正走投无路之际,周青先撞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彭修竹。 彭修竹这人也很奇怪,周青先前段时间在聚会上见他时,还依稀记得对方是腼腆内敛的性子,这天再见,对方的形象却炸裂了很多。 那位在他面前说两句话就要脸红的小少爷这天大摇大摆地游街,背着一把贝斯,打扮得很朋克,唇下打了两颗恶魔钉,全然不见先前提酒上来那副害羞赧然的模样。 对方显然是没料到会在这儿碰到他,轻蔑地望着他许久后,蓦地笑了,轻浮道:“这不是小周总嘛。” 周青先便也弯弯唇礼貌地同他回礼:“彭二少。” “现在不叫彭二少啦。”彭修竹笑嘻嘻地和他解释,毫不避讳地揶揄,“前段时间想勾搭周家少爷没勾搭上,被我爹逐出家门啦。” 他随手指了个餐厅:“小周总有没有时间啊,咱们聊会天呗。” 周青先正好也没事,便欣然赴约。 这彭修竹其实和周青先是两种类型的少爷,他的爷爷是暴发户,一家人都是及时享乐完全不规划将来的性子,到父亲那一辈时家产已经不剩多少,连着倒闭了好几个厂之后彭父终于幡然醒悟,决定痛定思痛再创彭家辉煌,靠自己或许再起不能,但靠孩子可能还能再创一番事业。 但可惜他这决心立得太迟,自己的俩孩子都已经一个比一个野,根本管不住,尤其是这个小的彭修竹,顶着这样斯文儒雅的名字,实际上是抽烟喝酒打牌样样都来,三天上房两天拆瓦,自己也没什么志气,就想能继续挥霍着当他的富贵少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