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最终是不欢而散,周青先没空与董事寒暄,马不停蹄地赶到其他会场。 他积压的工作很多,这两天基本都在办公室和会议室流转,最困的时候也就靠着老板椅小憩,混沌地梦到一些关于林北生的碎片。 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帮助,生活中的事情烦心,梦里的事又劳神,周青先拿起手机,还是没有收到一条来自林北生的消息。 周青先下意识地蹙眉,手指在输入界面停留许久,短竖线跳动十次之后,他又把手机收起来。 这种动作在每次他做完一项工作时都会重复一次,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脏越来越难受。 他明明感觉心底已经有一团持续不断的烈火在灼烧,想念却还是像荒芜野草一般疯长。 于是林北生能简单得同呼吸一起进入到心脏,伴随他的每一次喘气,都能听见有一个与自己一致的声音在唤—— 林北生、林北生、林北生。 这甚至比那五年还难熬,周青先难以忍受,毛躁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罐白色的小药片吞下。 耳朵里的声音终于清闲了一些,周青先又闭上眼睛。 他这一趟在s市留了五天,把前后公务处理得差不多,逮到一点空闲时间便迫不及待地想回去。 在去机场的路上他便和林北生发消息约了见面的时间,又对着聊天界面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收到对方的回复。 他的心情没受影响,一边划拉着屏幕保持常亮,一边颇有兴致地和陈森讲话:“你说,戚环会要我们在古街的铺子吗。” “她肯定会要的,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没等到陈森回答,他便很有自信地讲,“而且我和林北生那么说了,他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不曾和陈森聊这方面的内容,于是陈森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答复,便安静地听。 过了一会儿,周青先又开始自言自语,话语里是藏不住的嘲弄:“姓宋的未免太蠢,连笼络人心都不会吗,真是不知道他拿什么和我比。” 他这次不让陈森光听不答复了,等了两分钟后,逼问他:“你说是不是?” 陈森只好说:“是。” 然后周青先才显得比较满意了,嘴角翘翘,玩了一会车顶的灯,然后才肯靠上椅背浅浅休息一阵。 只可惜在上飞机前他没收到林北生的回复,下飞机后消息界面也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发言。 周青先显得没那么开心了,也不问更多只有唯一答案的问题了,就指使着陈森往槐安湾开。 近一个小时的车途他一眼不发,侧过脸对着车窗不知在想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