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先只是抿了抿唇,嘴角的幅度都没变,似乎是不准备解释。 倒是林忍冬听了这话不开心了,挣脱戚环跑过来。 “哥,你干嘛呀!”她望望这个再望望那个,“为什么这么凶啊?” 没有人回她的话,林忍冬便显得有点委屈,拉住了林北生的衣角:“你们还在吵架吗?” “周周说你们没有了,可是他又说他来找我你会不高兴。”她朝着林北生,眼泪在打转了,可怜巴巴地撒娇,“快点和好嘛。” 林北生对其他内容充耳不闻,只是问:“你叫他来的?” 林忍冬对着他,很慢地点了下头,瓮声瓮气地讲:“因为我们上周五约好了要一起吃章鱼小丸子呢,结果今天章鱼小丸子没有来,他也没有来。” 放在平时,林北生肯定都心软蹲下来哄她了,可是今天他却冷酷得不近人情,妹妹都瘪着嘴成这样了,他却钳住她的手腕,当着林忍冬的面把周青先的号码删掉拉黑了。 “哥!”林忍冬怎么挣扎也躲不过,一时委屈极了,终于放声大哭,“你干什么啊,你好讨厌啊!” “嗯,我是讨厌鬼。”林北生替她擦掉眼泪,“你不能见周青先了。” 林忍冬躲着不让他碰,也别着脸不去看他,只是磕磕绊绊地问:“为、为什么嘛!” 林北生无从与她解释。 他太担心林忍冬会受伤,从心理到生理层面都是如此。 周青先是危险且不幸的,他有漂亮的外表、温和的嗓音、看似柔软的性格,有一切能让别人爱上他的筹码,却贪心又冷漠。 在他身上付出的热情注定得不到等比回报,他要很多很多爱,但能给出的只有刻薄、轻视和毫无征兆地消失。 这些对林忍冬来说无疑复杂无比,她并不懂周青先的寡义绝情、喜怒无常,只知道“放学还要见面就是喜欢”,“约好了却不见面就是不好”。 林北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保护过度,他只知道母亲弟弟和妹妹不能冒一点风险,他在这件事上几乎是宁枉勿纵。 郑琪本身遭遇的就是无妄之灾,林北生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也根本不可能想象家人成为被威胁的筹码。 所以林北生只用更通俗的说法向林忍冬解释:“因为他坏。” 林忍冬慢吞吞地揉了下眼睛,“可是我觉得他不坏啊。” 她掰着手指一一向林北生说明:“他每次都会给我带好多好吃的呢,会和我一起看木鱼花跳舞,也会和我一起数蜻蜓,也不像其他大人一样要管我们,班上好多小朋友都喜欢他的嘞。” “……好坏不是这么定义的,也有一些别有所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