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俊俏的脸指不定得修养个把月呢。 他想着想着,竟还得意地笑出了声来。 走在身后的二人一惊,这种情况居然还笑得出来,不会这马蜂还有毒吧,把他脑子也给蜇坏了。 但瞧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是原本脑子就不行。 真是心大得很啊。 走得正起劲的秦十堰忽然被后面的人拉住蹲下身,他转过头去,没好气道:“干什么!” 而后被何商与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嘴,“嘘!看那边。” 捂着嘴的那只手松了开来,秦十堰朝那方向一瞥,惊奇地发现有两个人。 幽微的银光铺衬在不远处蹀躞而行的二人身上,过于暗淡的光源使得他们在这茂密的木丛中若隐若现。 仔细一看,他忽地瞪大了双眼,“是掌门和小师妹!” 这一声叫出来可把旁边两人吓得不轻,李安安更是惶恐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的嗓音中有些着急,“你小点声吧!” 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后,秦十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说话了,不说话了。” “他们好像拉着手啊!”李安安有些不确定道。 “我去,他们真的牵着手!” 李安安有些激动,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兴奋地扯了扯左右蹲着的二人,嘴里还讲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啊啊啊啊!我磕的cp就是真的!” “三师兄,她说的什么谁,什么屁是什么东西啊?”秦十堰歪着头问向何商与。 何商与也是满脸困惑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闷道:“五师妹,你看清了吗?他们拉手你高兴成这样做什么?” 李安安冷静下来后,神秘莫测道:“你们,不懂!” —— 次日一早,慕宁的门外便响起时有时无的重物落地声。 难得今日有着好脾气,被吵醒后,她倒是没有以往莫名的气意,而是罕见的一副松泛架势走出屋外。 甚至还带有一丝雀跃。 站在院内的谢执正闲适自若地指挥着小黑,只见小黑正生无可恋地驮着一袋又一袋的包裹。 “醒了?”谢执看向她道。 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没有像之前那般暴躁地见到什么就直接对着发泄一通。 “为何这么早?”慕宁问道。 “早么?”谢执抬首望了望天,见那朝晖才从那山头徐徐上浮,故而又垂下头来笑着说,“还好吧。” 过了一会儿,小黑终于歇下了背上的活,毫不犹豫地冲向慕宁,泪眼汪汪地控诉着谢执的罪行。 哪知还未靠近到慕宁一半的距离,便被谢执一手挥了出去,只留下一道无情的声音。 “这里没你的事了。” 被挡在门外的小黑气得直转圈,又不敢发出声响,生怕他又像上次那样罚它不准食肉,只能稍稍露出锋利的尖牙对着空气示威。 院门紧闭,静谧无声。 隔在两人之间的石阶上铺着朝晨的一缕辉光,随着朝阳的升起,那束光逐渐攀上谢执的肩背,那身玄衣好似镀了一层金边,熠熠生辉。 对着光的那面脸上覆着并无一丝暖意的白光,映衬出根根分明的睫羽,眉间的朱砂隐约细闪着。 一明一暗,清冷的面庞仿若坐卧听禅的佛子,不染纤尘,只是那双桃花眼含带着丝丝笑意,便多了几分烟火气。 “我可以进去么?”谢执问道。 “嗯。” 谢执微微俯身将那些包裹一一堆置在屋内那张梨木桌上,片刻功夫,便已全部妥善移至桌面。 慕宁莫名有些期待着,期待着这份独属于她的照怀。 拆开一看,里头整整齐齐地叠着厚衣裳,加起来怕是有十几件,且颜色大多数都为娇嫩的粉红色,少有的几件还都是大红色。 若论色,过于少女了些。 若论厚,一共三件皮氅,围领上的毛加起来比小黑的还要厚重,披在身上定是暖得很。 除了衣裳,还有一些慕宁从未见过的小玩意。 手掌大小的竹蜻蜓,一只长得和小黑差不多的布老虎,环环相扣的九连锁,长得和她八分相像的小泥人,竟然还有一个婴孩耍弄的拨浪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