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乐衍摇摇头,直视着泊禹的眼睛,坦然地把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我是在算,我那套房子的租期还有大概两个月,还有这套房子的按揭。” 话说的虽然现实,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周乐衍和泊禹都是男人,平常开玩笑是开玩笑,但真到了真格的时候,也没有说谁出彩礼谁出嫁妆这一说。 他们这样的关系,最好的相处模式就是共同负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最好, 他不可能让泊禹一个人负担买房子的责任,但是他也才工作两年不到,在美国工作挣的那点钱都拿来来律所了。 虽然律所的效益还不错,但是到底是个起步阶…… 周乐衍轻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突然觉得经济压力好大啊。 泊禹虽然不像戴宵凡那样对心理学研究的那么透彻,但朝夕相处之后,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周乐衍的情绪变化。 换句话说,戴宵凡能看透周乐衍,靠的是技巧;而他能察觉周乐衍的情绪变化,完全靠的是感情。 他就着搂住周乐衍肩膀的姿势,在他的另一侧肩膀捏了两下,“不用担心,我前段时间的那个项目立项了,六十万的奖金税后也还有五十多万,再加上我这两年攒的和在体制内,有公基金,所以还负担的起,不用担心。” 周乐衍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原本还焦躁的心情好像被泊禹这么三言两语给平复了下来。 “我这也还有些。”周乐衍红着耳朵。 平常卿卿我我是一回事,这会儿一起来看房子好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又是一回事,所以周小少爷给力地红了耳朵。 泊禹坏心眼地凑上去捏了捏他熟透的耳垂,“先不用你的,估计买完房子我就穷了,到时候还得靠周律救济我呢。” 周乐衍笑骂了他一句,“您都有房子了,还来蹭我这无产阶级的,要不要点脸啊?” “哪能啊,我就算买房子也得写老婆的名字啊,你怎么也得是个小资产阶级吧,有房有车有存款,哪能是无产阶级啊!”泊禹笑着打趣。 周乐衍自己就是学法律的,近两年来的小情侣谈恋爱心眼子太多。 最近毕业季分手季,那种财产纠纷案又达到了高潮,好些个小情侣在分手以后又凭借着法律的bug把自己付出的那些东西都要了回去。 有拿着聊天记录申诉,说钱是借的不是赠与,有凭借着支付记录表示房子是自己买的,所有权也应该归自己。 见多了肮脏,周乐衍一方面是不在乎房本上写谁,另一方面是觉得房产证上那三个字也不能代表什么。 可当泊禹跟他说房子也写在他名下的时候,周乐衍的心脏还是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