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这一刻张凡哪里还记得有什么事,他向来嘴皮子厉害,现在连话都说不全了,支支吾吾的像个小结巴,刚才那脑子想了一堆,现在只是一片空白。 敲打? 这还要敲打什么? 样子白白净净很是斯文礼貌,一看就是文明人,说话也乖乖的,很怕生的样子。 像是被藏在家里久了不见人。 黄土凹来的知识青年他都见过,除了奚容。 按理说这么久总是见过的,可他偏偏没碰上,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把他藏着掖着,故意不让别人看见! 除了肖坤还能有谁? 平日里看起来傻乎乎的,没想居然是如此有心计,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把人哄得好好的,关在家里不知道做什么。 只能是等他回来。 这荒山野岭的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如今还在砌围墙了,要是砌成了外面的人更看不见里面在做什么。 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刚刚那么一看,把一大片的活都干完了,接下来整个冬天都可以懒懒散散出工,到时候可以在家里更长的时间。 十里湾本来就偏,冬天更没人了,漂亮的小青年一看就很乖很好骗,哪里知道村里这些男人的坏心思。 张凡经常跟大伙儿出工干活,听那些男人说了许多荤话,真是恶心死了。 肖坤年纪这么大,已经二十三了还没有娶媳妇,说不定早就憋坏了,如今有这么个又乖又漂亮的大美人在家里,还给他打扫卫生呢,指不定早就哄着人做了什么坏事! 张凡说:“我来我表哥家里借点水喝。” 奚容愣了一下,连忙请他进来,“我去给你端水。” 那样子是像渴得要命的,奚容生怕他渴死在屋子外面了,就去拿碗给他喝水。 如今家里有好几大缸干净的水储备,这是闲暇的时候肖坤从干净的河里挑回来的,别说喝水了,就算洗澡都行。 奚容怕水里有寄生虫,一直说要喝烧开了的水,肖坤早早烧好了开水放在水壶,这下肖坤的表弟来喝水,奚容就倒了一碗出来。 张凡进屋一看,屋子里也全然换了新样子,这哪里还是一般的房子,说是新婚房子都不为过。 甚至原来肖坤父母的房间被狠狠改造了一番,里面不仅铺了木地板,还做了新床、新柜子、新桌子新椅子! 看那桌子上放在笔和纸,就知道奚容住在这里面。 这完全是把人当媳妇了,这房间是县里的人结婚时的标配。 不一会儿,奚容就给张凡倒了一碗水过来,张凡连忙小心翼翼的接住,接水碗的时候,离得稍微有些近了,嗅到奚容身上香香的。 特别香,那碗水都是甜的。 张凡一口喝完了水,开始旁敲侧击的说话了,“以前我表哥特别不修边幅,房子里乱糟糟的,多亏了你来了把他家里弄得干干净净,不像我,我的房间本来就很干净,如果有人来根本不用打扫,我特别勤快的。” 奚容艰难的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然后给肖坤做出了一点辩解,“屋子是大坤哥自己打扫的,我没做什么,多亏了他。” 张凡心说好呀、好个肖坤,肯定是想要在奚容心里留下好印象,要不然怎么打扫得这么干净? 平日里也不见得这样,怪不得不让奚容跟着一起出工,张凡记得那山地里还有两大桶水,一定是肖坤留着干完活之后洗澡的,准备回家干干净净,不被奚容嫌弃。 张凡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他后知后觉的发觉了自己。 他浑身脏兮兮的已经快两个星期没洗澡了! 因为来回扛种子,基本没收拾过自己,他现在不止是手脚,衣服和脸没一处是不脏的,身上也臭烘烘的,就这么出现在了奚容面前! 这一瞬间他打击大极了,匆匆忙忙道了谢,逃似的灰溜溜的回去。 回家的时候打了几桶水一遍一遍的洗,惹得他姐姐将他暴打了一顿。 “你这臭小子发什么疯,有这么浪费水的吗?” 张凡不仅洗了澡还刮了胡子,浑身整顿得清清楚楚,在家里郁郁寡欢了好几天,他姐姐和父母都察觉到了这种悲伤去情绪。 张艳艳以为他被哪个姑娘甩了,四处打听最近有哪家姑娘和他接触,因为张凡是村里的热门女婿人选,结果什么也没打听到,只能归结于去买种子累着了。 张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只觉得自己在奚容面前丢了丑,那模样仿佛是被姑娘拒绝了一般,但是奚容不是姑娘,只能归结于奚容漂漂亮亮干干净净,自己那个样子简直是自惭形秽,他才不是和肖坤一样的肮脏心思,他只是想要和奚容做好朋友多说说话,现在可能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