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路。 奚容突然的被拦了下来,他愣了愣。 那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蹲下来说要背他。 仿佛是看出了他已经难以走下去了。 男人看起来脏兮兮的,身上一股子汗臭味,奚容从小爱干净,他虽然很多朋友,但并不怎么喜欢和人肢体接触,他随手摘了路边一片树叶擦了擦裤脚边的黄泥,看着男人宽大的背脊,冷淡的说:“多谢你,我还能走。” 本来是想提出休息一下的,但现在要是休息就是累了,正应了男人的怀疑。 他们才刚认识,这男人一看就很凶,不知道是什么秉性,突然提出要背他,他不得不提防。 这路实在是陡峭,这么滑的黄泥小路,背着一个成年男人走路又重又滑。 他要是从这个地方滚下去,那是死无葬身之地。 男人没说什么,又继续走了。 好在他走得慢了点,奚容跟着一深一浅的走,但走了不久实在是不行了。 他从来没有走过这种路,更别说这么远。 连绵不绝看不见尽头的路,两个人在蜿蜒的陡坡上走,像天地间两只渺小的蚂蚁,奚容的脚被磨得不行。 不知道那娇嫩的脚掌心是不是起了水泡,再走下去脚都要坏了。 身体忍耐到了极限,奚容的脚一滑,身子已经朝后摔了下去。 眼前看见的不远处十几米高的悬崖,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要是这么一摔下去,就得死在这里。 这一瞬间那么的快,走在前面的男人沉默得仿佛只知道走路似的,但那一瞬间背后就像长了眼睛,奚容还没滑到地面,就被男人一把接住了。 奚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惊出了一身冷汗,手脚都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眼泪翻涌而出。 这地方已经离肖坤的家不远了,漂亮青年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眼睛红红的,脸也红,估计是出了一身的汗,搂着他真是香得不行。 “怎么了,别哭啊,我家、我家就在前面!”他急得不行。 说着,就莽里莽撞的把人抱起来往家里跑。 这段路他早就走习惯了,他脚底扎实,打不了滑,离家不过一里路,他的腿有长又有力,没过多久就到了家里。 本来就是得回家拿两把锄头去干农活的。 家里没有几把椅子,进了门就把人往床上放,连忙倒了一碗水给奚容。 奚容微微收着脚,刚才一打滑,估计被脚底的水泡给磨破了,又惊又怕又是钻心般的疼,眼泪哗啦啦的流,擦了又涌落下来。 “是不是脚磨破了皮?” 漂亮青年只哭着不说话,肖坤不知道他哪里疼,刚刚也没摔着,估计在吓着了,但是现在还在哭,皱着眉头楚痛模样,一定是哪里受伤了。 他双手洁白,娇娇嫩嫩的,脚掌也一定是这样,这样细嫩的皮肉走这么多路能不磨破皮吗? 奚容擦了一把眼泪,说起话来带着一丝软软的哭腔,“脚疼。” 像江南的细雨一样的调子,和刚才在路上冷冷淡淡拒绝人的时候不一样。 他微微低下身子去脱鞋,俯身的瞬间洁白的衬衫露出一截漂亮的天鹅后颈,白玉似的在柔软的黑发里半遮半掩,肖坤傻了般的愣神,见奚容要脱鞋了,梦醒似的,连忙帮他脱了鞋子。 那美玉似的娇嫩的小足呈现在眼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