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一楼, 支魈都被拦了下来。 来天香楼的公子哥都不带小厮上二楼, 一来是这些小厮可能是家里的眼线, 贵公子们之间的玩乐怎么可以让他们知道?回去告状那不得一顿训斥?二是上面几乎都是身份高贵的人, 奴才是下人,要是起了冲突可能会照成贵公子们的伤亡,为了少点打架, 小厮一般是不上去。 但是主子非要带,也是可以的,这并不是规矩, 只是潜规则而已。 奚容是特别想让支魈上去,他一个人很没底, 但是他又好面子极了, 金钟宝说:“怎么?还看你那狗奴才?你该不会还要把他带上去吧?” 奚容只稍微扫一圈就看到贵公子们都不带奴仆, 他要是带支魈,会不会显得很孬? 这恐怕还是天香楼的规矩,他第一次来不清楚规矩就做得怎么出格,这边好多都是世家公子,说不定他胆小怕事孬货的名声就要被传出来。 奚容对支魈说:“你在一楼等着。” 支魈凑近奚容,小声的说:“奴才已经打听好了,天香楼没有不让奴仆上去的规矩,奴才可以跟着少爷上去的。” 奚容冷着眉说:“少说废话,让你等着就等着!我是不敢一个人去吗?” 支魈不说话,眼睁睁的看着奚容就这么上去了。 他那个表哥显然不怀好意,每次见面都会让奚容气得要命,可奚容偏偏就是被他套得死死的。 他在一楼紧紧盯着,一双眼睛跟着走,清清楚楚看好了奚容的路线。找了的合适的位置等着,要是要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上去。 如果奚容可以带他上去就好了,而奚容不带他就上不去。 他只是个奴仆。 ...... 金钟宝很有钱,出手就是大手笔,一行人去了三楼的一个大包间,以金钟宝为中心的纨绔跟着他身后,足足七八人,金钟宝微微垂着头和奚容说话。 贵公子们无论在哪里都避着金钟宝,这人横得要命,连忙是走了,不敢回看,但是今天好些人回头看了。 悄悄的交头接耳,“那小公子是谁啊?” “长得真好看。” “气度和穿着是名家世很好的贵公子,也是金世子的人吗?” “金世子一直和他在说话,他爱搭不理的,怎么回事?金世子也不生气。” 三楼天字号房,张鹤刚好掀开帘子,往下一看就看见了奚容。 狭长的眼眸一跳,往前两步去看,的确是奚容。 后边有人问:“怎么了?” 张鹤微微摇头,“没什么,殿下,我们进去吧。” 一楼围起来的场地中心有公共表演,二三楼的人都可以看,但是像金钟宝这样的出手阔绰的纨绔不屑看那些,他手一挥,自己家似的,“叫两个人来弹琴解闷。” 奚容看着他,“金钟宝,你经常来啊?” 金钟宝挺起了腰杆子,“那是当然,这可跟小爷自己家似的。” 实际上是只来过一次,他玩得好的一帮子纨绔经常来,他也不能露怯,便是拿着钱来了,结果叫了个舞姬跳舞,身上的香熏得他一直打喷嚏,还发了大火,说那舞姬下毒。 这回聪明了一点,叫了两个弹琴的。 进了门,金钟宝得意的说:“瞧见没有,‘地’字号雅间,一般人可订不到。” 奚容知道“天地玄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