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往农田的方向跑。 终于到了一大片的高粱地里,才跑进去,如同迷宫一般的,整个人都淹没在了高粱的海洋里。 奚容走得轻巧,小心翼翼的没有弄坏一根高粱,他知道周锋郎辛苦,家里的粮食都是他两双手满身汗换来的,进去的时候小心翼翼,连痕迹都没落下,如此便分不清自己从哪里来的了。 那日头渐渐下山,艳丽的黄昏天空是一片粉,用不了多久天就会黑,荒山野岭的若是迷失在里头一整夜,夜里凉下来指不定会冻死。 奚容敞开嗓子喊:“大郎,你在哪里啊!” 整个世界安安静静的,仿佛他独自在这里被遗留下来,找不到任何的路。 轻轻的唔唔了一声,便在高高的高粱地里拼命的跑了起来,也不喊了,只想跑出去。 突然间,一只手猛然把他搂了起来。 这一瞬间奚容受到了惊吓,男人的力气非常大,一搂便搂了起来,奚容一心的跑,身体突然腾空吓了一大跳。 回头一看是周峰郎喘着粗气搂住了他。 “你跑什么?我远远听见你喊我,便连忙赶了过来。” 奚容的心跳得厉害,不知是吓着了还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已经带了一丝哭腔,“我找不到你,我好害怕。” 周锋郎连忙把人搂在怀里哄,奚容攀着他肩膀,把他搂得紧紧的,也不嫌弃他一身的汗臭味,在他怀里发了一会抖。 仿佛他是世上无法割舍的依靠,一会儿不见便是想念得不行,连他在地里干活久了都是要分外思恋,想得都哭了,这么大一段里竟然自己走来找他。 周锋郎心里软成了一片,轻轻吻了吻奚容的耳垂,一边的把他抱得紧紧的,一边哄,“容容别怕,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我真是爱死你了。” 来来回回只会说这几句话,说爱,已经是能想到的最好的词语,再多便说不出来,好长一段时间周峰郎都在像,若是自己识字就好了,诗词歌赋、成篇成本的文人辞藻,他一定是个诗人,房间里压箱底的全是夸赞他美丽的小妻子的诗词,把那心底深深的爱意用万种比喻描绘成诗句。 不流传万世也不用被第三个知道,在无数生活琐碎的罅隙里见缝插针的表白,他美丽的小妻子红着脸听着,偶尔瞪他一眼。 可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农夫,是乡野间目不识丁 的猎人,出来干的是粗活,说的爱意只是见到直白的爱,无法描绘出是多么的深刻和铺天盖地海浪般的喜欢,不知道奚容能不能感知到他的心意。 奚容不说话,只伏在他肩头看着慢慢收拢的高粱地,周锋郎一手搂着他,一手拿着锄头,他人高大,力气大,搂着人是轻而易举,他美丽的小妻子想念他想得不行,都来地里找他了 。 “都怪我手脚慢,回晚了。” 抱着人连忙往家里赶,急得不行一般的三步做两步走,才进了院子门便把锄头放下,再也忍不住搂着奚容亲吻起来。 亲了不到一炷香就把人亲得气喘吁吁,晚间的日光渐渐消散,暗昧的光里能看见奚容眼底的一片濡湿,他又贴了贴奚容的唇,声音沙哑,“抱歉容容,我满身汗臭味,没有洗澡就抱了你。” 奚容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还没说话就被搂到了屋里,他在堂屋里新做的长椅上坐着,走过来连忙搂了柴火烧了起来。 动作是风风火火,手脚麻利一如往常,大桶的水一扛便扛了起来,一股脑的全部倒在了大热水铁盆里。 这是家里最大的盆,挺贵,但是烧热水没回能烧一大桶,刚好是满足了家里大浴桶洗两次的分量。 不一会儿水已经烫烫的,把浴桶里灌满了热水给奚容洗,便自己在外冲了澡。 虽是洗冷的冷水,但也用皂角仔仔细细的抹满全是,再洗得干干净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