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将开元立国。婚后,她自然是我的开国皇后,母仪天下。” 星际时代并无守孝一说。按照古华夏礼仪,守孝一般是四十九天,少数人会守满一百天。戴孝期间,分为入土与未入土。未入土称热孝,一般不宜行房及诸吉事如买卖房产、结婚等;入土后称守孝,可同房但是仍不可在孝期结束前结婚、生子。方瑾儒并无遗体,立了衣冠冢。 维桢坚持依循古礼为母守孝一年,沉飞心内不愿意,明面上却不敢稍置一词。 沉吟良久,终是喟然一叹,“这一年里,你可以继续住在这儿与她朝夕相处。” 仿若涸鱼得水,蒋晗熙长舒了一口气,双手竟微微战抖,低声道:“我知道这个决定于你而言是何等困难,蒋晗熙铭感五内。” 成婚立国之前,蒋晗熙本就可与他继续共享维桢,这原是俩人一开始的约定。他其实无法拒绝。蒋晗熙如此示弱,沉飞被嫉妒蚀骨的痛楚彷佛也消减一二。 二人相对无语。 空气中有种山雨欲来的沉滞。 默了片瞬,沉飞突兀一笑,道,“或许你我可以赌一赌。” “赌?”蒋晗熙脸露异色。 沉飞道:“我赌我可以瞒天过海,我赢了的话,今日一别,往后你与桢桢再无干系。” 再无干系?一别永诀? 蒋晗熙眸光如电,冷戾之极。 他一字一顿道:“如果你输了呢?” “倘若事情浮出水面,桢桢释怀之前,你可以夙愿得偿。” “夙愿……”蒋晗熙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辗转数回。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自然是独占维桢。维桢薄情善忘,偏挚爱其母,要她心无芥蒂地留在间接害方瑾儒殒命的男人身边绝无可能。 然而时间能冲淡一切,且维桢纯稚心性,短则叁年,长则五年,心结纾解泰半,再加上沉飞之心计手段,让俩人再次亲密无间恐不易,破镜重圆倒是不难。 “你舍得?” “两害相权取其轻。落到你手上几年,总比鱼死网破,又或是被凯兰.垌文迪许乘虚而入的强。”他慢慢地笑起来,凛冽凤眸红芒大盛,“如无意外,从此刻开始,桢桢,又是我沉飞一个人的了。” 维桢稚子心态,种种行为皆有迹可循。 方瑾儒在的时候,无人能越过她去。现下母亲离世,无所依归,身为男友的沉飞顺理成章成了她新的依靠,所以她轻易答应了沉飞的求婚。 若有终一日,维桢得知沉蒋二人与其母之死有关,同母兄长凯兰.垌文迪许就是这个世上她唯一信任依赖之人。 这是沉飞与蒋晗熙都绝对无法接受的结果。 沉飞之所以答应日后事发,他一人承担下所有责任,既是对蒋晗熙退步抽身的补偿,更是不得已而为之。即便将蒋晗熙牵扯入内,以维桢对自己的了解,他是无论如何脱不了身的,倒不如摘清了蒋晗熙的责任,正如他所言——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个赌约对二人而言都是豪赌。 这几年,为了避讳异人之患,更为了安方瑾儒的心,以免打草惊蛇,两个肉欲旺盛,自相识之日起便对维桢垂涎叁尺的壮年男人,竟硬生生忍了下来,谁都没有过分强迫她,不曾切切实实地进入她的身体,遑论将自己的种子灌注在她体内。 两男一女同居四年,维桢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小女孩儿。 若是沉飞赌赢,他的一生将不会留有任何遗憾。维桢仍然彻里彻外完全属于他一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