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露出来的一小圈软肉,白得能闪瞎人的眼。 莱昂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 “我不愿意。”清冽妩媚的嗓音,落在莱昂耳内无端添了几分寒意。 听说男人意乱情迷时有可能失聪。他听而不闻,径直探入娇嫩的腿间,犹疑片刻,指尖挑开内裤伸入其内。 ‘啪!’ 莱昂成熟英俊的脸庞被打得微微一偏,只得粗喘着悻悻然松开。 她既然动了手,今日怕是勉强不得。他恨不能直接将人摁倒在地强占了去,然而心上人性烈如火,上一回那样做了,其结果惨烈得时隔多年,回想起来仍叫人摧肝裂胆。 莱昂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脸颊,并不动怒。这小东西倒也不是时时都如此坚持,尤其是维桢生辰前后,意志尤为薄弱,半推半就,一年间总也叫自己如愿数回。 他恨极了她不肯妥协,如何威胁利诱,都不愿搬回首都星,相隔万里,令他饱尝相思之苦,痛不欲生。只一想到她玉软花柔的绝美身子,鬓云乱洒,含泪倚榻承欢的动人情态,再大的心火便又都烟消云散了。 方瑾儒收回通红的手掌,旋身坐下,一丝不紊地整理因二人纠缠而略凌乱的衣物,玉指微动,美曼如静女翩跹。 莱昂着迷不已地看着她,心底那股喜爱之情绵绵不绝地满溢出来,这样强烈鲜活的感情让他一双阴郁的眼睛闪耀出灼人的光辉。他心爱的女子无论处于何种狼狈的境地,总是保持着她独有的优雅从容,仿佛世间上没有任何事情任何人能够扰乱她的神,打动她的心。可既然是人,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弱点?方瑾儒的弱点是什么?这个尘世间还有什么可以牵动她——维桢?今日方瑾儒的反应确实不同寻常,然而足够吗?毕竟当初维桢才六岁,被自己带到首都星伊利丹。这么小的孩子,首次离家,长达六年,方瑾儒期间竟连一声都没有主动问起。更别提凯兰了,简直就是视之如无物。 这世间真的有人或物可以钳制她,令她就范,乖乖回到自己身边吗? 侍从双膝跪地高举着托盘。 莱昂接过湿毛巾,半蹲跪下来捧起方瑾儒红肿的小手替她敷上。方瑾儒体弱,莱昂不敢用冰,只吩咐仆人用凉水湃了。 莱昂离开后,方瑾儒阖目沉思。 夜色渐渐深沉,黑暗汹涌而入,将室内的灯光冲得薄弱不堪,静极中似有种长河东流不能回头的呜咽如诉。一袭冷风从窗棂的缝隙中穿梭而进,扣动低垂的帘幕,外面花树颤颤摇曳,发出潮水般的声音,斑驳的痕迹淡淡的映在窗纱上,似是鬼魅欲伸未伸的指爪。须臾过后,一室空寂,四野阒然。 方瑾儒慢慢睁开双眼,她全身上下无处不美,双眼生得最妙,弧度悠长纤巧,清若山泉,睫毛微微一扇,便荡起了暗暗水波,渐渐又凝作了缕缕的明漪,看一眼维桢八岁时的照片,明眸中仿佛有丝若隐若现的笑意,片刻之后,那丝笑意渐渐湮灭,清明的瞳仁变得暗淡下来。她低叹一声:“千虑一失啊,还是沉不住气。桢桢,这一生,我再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对不起,妈妈需要你……” …… 韩弗理被人喊去打牌。 蒋晗熙摇摇摆摆地踱过来,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着沉飞,直到把他瞧得浑身不自在。 沉飞问出了方瑾儒对莱昂.垌文迪许说的同一句话:“你他娘的想做什么?” 蒋晗熙自然没有与他调情的心思,只挑眉讥笑道:“哟,瞧这一身闷骚的打扮,果然是脱胎换骨,神清气爽。这阵子跟维桢过二人世界都乐不思蜀了吧?叫你出来喝个酒都得叁请四请,好不容易松口还姗姗来迟,就这点出息,至于么你?” 沉飞没有听出他话里几乎冲天而起的酸气,事实上当蒋晗熙提到维桢时,他已经有点神不守舍了,低哑的声音带着沉醉和餍足:“桢桢乱点的衬衣,她挑我就穿呗。你都不知道,这阵子小丫头真是,真是……”只是满足过后,难免略微惆怅地一叹,“晗熙,桢桢这孩子心肠冷的呀……” 维桢这段日子里出奇的乖巧听话。 维桢倒不是心虚愧疚。她既不爱沉飞,也不爱蒋晗熙,完全谈不上移情别恋。她待二人确实有别于其他男人——依恋,依赖,信任,敬怯外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