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陆焱的脸,就是打陆家的脸。 这要是传到陆家长辈那里,让人家怎么看她们娘家人? “放屁!”关惠英叉着腰,冲着理发师狠狠的啐了一口。 “还镇上最好的烫头师傅呢,见识都不如我这个老婆子。” “这全都是真货,一点都不掺假!” “没眼力就别乱说!” 理发师自诩全水师营烫发第一,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向来用鼻孔看人。 没想到今天来到哈拉村,竟然被一家人先后两次教训。 “你,你骂谁没眼力呢?”理发师涨红着脸,羞愤不已。 “谁说我外甥女戴的金子是假货,我就骂谁!” 关惠英叉着腰,她本就长得虎背熊腰,像个老母鸡似的,站在宋谨言身前。 “你听好了,我外甥女婿姓陆。” “陆家你知道不?南城宾馆的那个陆家!” “南城宾馆,就是我外甥女婿亲戚开的。” 宋谨言站在关惠英身后,对大舅妈的话,暗暗赞赏。 大舅妈和人说话的技术,进步了不少。 在水师营,南城宾馆这个招牌,比陆家更有说服力。 如果说陆焱是南城宾馆的少东家,一定会引来许多人眼红嫉妒。 族人、同学、亲戚、邻居们陆续登门,要么借钱、要么求办事儿。 讷家人必然不会为了外人,而让宋谨言在婆家面前为难。 拒绝的后果,就是将亲戚、朋友、族人,全都得罪光,甚至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但是,关惠英说陆焱是南城宾馆老板的亲戚。 这个效果就不一样了。 虽说还是会有上门借钱,求讷家帮忙办事儿的人。 但是他们不知道,陆焱跟这个「亲戚」亲疏远近,关系如何。 万一只是远房亲戚呢? 他们只会抱着,「有枣没枣抡一杆子」的想法。 帮得上最好,帮不上也无所谓。 理发师听说新郎是南城宾馆老板的亲戚。顿时惊掉了下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关惠英。 “南城宾馆的老板是新郎家的亲戚?” “新郎官家里那么有钱,凭啥看上你?” 理发师这话一出,就算宋谨言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生起气来。 “你什么意思?会不会说人话?” “你是来挣钱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 “再乱说,今天的工钱,你一份别想拿!” 理发师见宋谨言生气了,连忙赔笑着道了歉。 “哎呀,是我说错话了。” “我这个人脾气直,心里想啥就说啥,没有坏心眼。” “大喜的日子,你可别跟我计较。” 宋谨言看着理发师,嘴上道歉的快。但是面上笑嘻嘻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一看就知道她是怕拿不到工资,敷衍了事。 宋谨言懒得跟理发师说话,直接拉着关惠英。 “你帮我问陆焱,答应给这个理发师多少钱。” “是给了一半定金,还是预付的全款。” “我要立马辞退她。” 关惠英冷冷的看了一眼理发师,哼笑一声。 “这事儿不用问陆焱,我都知道。” “他花了50块钱,请这个女人来家里给你做头发化妆。” “钱都已经给了。”50块钱! 宋谨言被这个数字,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要50块钱?她用金剪子给人理发吗?” 宋谨言肉疼的心口直抽抽,暗骂陆焱太败家。 宋谨言气的浑身发抖,看着理发师,咬着后槽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