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苏蓉阿姨的最后一眼,她似乎淡淡微笑着,像是……终于脱离了苦海。 灵堂之外,有人叹息地说道:“……她得抑郁症这么多年了,现在……也算是个好结果。” “应守简怎么也住了院?” “听说是他儿子打的。” “应煊啊?好像刚成年吧?对自己父亲下手这么狠,他家这暴力倾向该不会是遗传的吧?” 白清素终于忍不住了,走到了那人面前。 她抓紧了漆黑的裙摆,控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用力反驳道:“应煊才没有暴力倾向!” 那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没说话,白非辞就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平静地说道:“在背后嚼舌根,李经理越活越回去了。” 那人讪讪一笑,飞快地散入了人群之中。 白非辞扫了她一眼,“回去吧。” 她无暇顾及白非辞复杂难辨的目光,跟着他离开了灵堂。 应家的事,她其实并非一无所知。 碍于应家的势力,只是很多人不敢提而已。 应守简看上去是个彬彬有礼的人,实际上……他有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和控制欲。苏蓉是他青梅竹马的妻子,但是,依旧逃脱不了他病态的心理。 苏蓉对外宣称身体不好,几乎不怎么出门,但是,白清素却偶然见到过几次,她手臂上青紫色的伤痕。 家暴。 苏蓉无论春夏秋冬都是长袖长裤或者长裙,大概是为了遮掩伤痕。 白清素听杨阿姨说过,她不是没想过离婚,但是,应守简在她家门口跪了叁天,她就回去了。 后来她得了抑郁症,应煊也长大了,他们父子不合,却是同样的暴戾,应守简进了好几次医院。 白清素以为,随着应煊的长大,苏蓉或许终于能够逃离苦海,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 她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墙上的壁钟,直到时针分针秒针重合在了十二点的位置。 今天是应煊的生日……她生起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原来,她什么也做不了。即使,再和他有多么亲密,在这样的时刻,他还是把她排除到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她想要帮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帮他,他的消失,已经明确地拒绝了她。 应家的事渐渐平息。白清素始终联系不到应煊。 暑假就这样过去了。 开学前的最后一晚,白清素洗完澡出来时,却看到了坐在她床上的应煊。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她,没有任何的笑容。 她怔了怔,乖乖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沉默着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的身体透着一种凉薄的冷意。 被进入的时候,她似乎感觉不到痛,但是,心里却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他而疼,抑或是……为了自己。 “素素……”他低哑地唤着她的名字。 “素素,我要你,给我。” 她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她温柔地搂着他的头,控制着自己的颤抖,回答了他。 “好。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遇到家暴快跑…… 解释一下好了(我总觉得我写的有些含糊),煊狗消失的时间是去了地下拳场,煊狗和他爸在精神疾病方面还是很相似的,这是个他不敢面对素素的根源。 但是那时候的素素并不知道,素素那个时候以为她和煊狗已经足够亲密了,所以煊狗消失她的期待和喜欢也都落空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