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八点,我的助理就会过来。”白非辞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尴尬,施舍一般地补充了一句,“我只是要找个休息的地方,外面太脏了。” 白清素这才恍惚想起,白非辞似乎有洁癖,有些诡异的洁癖。 他们还住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床单被罩和衣物会被他要求管家给她定时更换——不是清洗更换,而是直接换一批新的。 他似乎见不得她总是小家子气的用同样的东西,她的常用物品总会隔几个月就要换新的。当然,他自己也一样。 白清素听说过有钱人一件衣服不会穿两次之类的毛病。她觉得白非辞可能也是这样,讨厌重复使用的旧物,觉得会很脏。 对于他而言,去酒店睡别人睡过的床单——就算清洗消杀过,可能比和她这个看不上的妹妹呆在一起更加生不如死。 白清素轻咬下唇,只好点头:“我家里可能有些乱。” 白非辞眼中微光闪动,却还没收回手。 白清素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拿出了一串挂着大耳狗钥匙扣的钥匙,刚想放在他手上,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翻出包里的消毒湿巾。 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唯一的一把钥匙和那个可爱却陈旧的塑料钥匙扣,才放到了白非辞手里。 指尖和指背必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掌心肌肤,和看起来完全相反,他的体温很高,像是灼烫的鹅卵石。 白清素的心尖微微一颤,她只觉得因为那点蜻蜓点水的触碰,她整个人都被诱惑了。 想要扑到他的怀里,让那双热烫修长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 她飞快地收回了手,低声说道:“我住12楼,1203。” 她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呼吸急促,声音都在发抖。她不得不抓紧包,所有精力都用在控制自己身上,不敢再看白非辞。 白非辞的目光却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的指尖抚摸着那个钥匙扣,轻轻地、细致地抚摸,像是透过这个钥匙扣,触摸着更加令他心动的……人。 她的围巾已经滑落,露出来了一段白皙的脖颈。肤色洁白柔嫩,仿若透明,上面还有一点因为紧张和车里的暖气而产生红晕。 像是染了一丝朝霞的粉的梨花,颤巍巍,不甚晨曦凉意的娇羞。 如此的脆弱美丽,诱着人将她捧在手心里揉碎,含在口中仔细品味,一点点吞下。 “下车。” 白非辞目光盯着她的脖颈,声音莫名低哑。 白清素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她如蒙大赦,终于拉开了车门。 白非辞从另一边下车,走到了她的前面。他身高腿长,动作很快,几步路就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了。 ?M.HZGJJx.CoM